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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杯酒(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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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肯让他的手离开自己面颊,硬按着他手背不松。

“起来……好重……”杨炎幼清软软推他,蝉予听话翻开,与他面对面躺下,依旧紧抓着他的手。

“幼清。”

“……嗯。”

“幼清?”

“嗯……”

“幼……”

“够了,叫魂儿呢!”

蝉予听他声音厌烦,反倒很开心,挨近了幼稚的说;“我要跟你成亲。”

“胡闹……你又不是女子,别瞎说。”

“待我再长大些,就不是瞎说了,”蝉予认真道。

杨炎幼清微微睁开眼看看他,很快又闭上,他被其中的深情灼伤了,他没了一贯的傲然,又捡起逃避心,不敢面对蝉予的热情。

蝉予知道他不会当回事,别说再过几年,他恨不得再过十年,十几年,十几年后的杨炎幼清自不会如现在这般诱惑人心,杨铎也不会再吊着他,更没精力招惹他,可自己正值盛年,杨炎幼清除了依附自己,还能怎样?

到时候还不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他足不出户,更没人敢惦记了。

二人就这样相拥着,一直睡到庞平敲门。

蝉予不情愿的将密信递给杨炎幼清。

他一眼便看出有人展开过,撇了蝉予一眼,没说什么。

“父亲想做什么?”蝉予点亮六连盏铜灯,坐在床边问。

杨炎幼清看完信,里面没什么实质内容,只告诉他今日可能需要他帮忙,二人定个联络地,是杨炎幼清名下的那家酒肆,到时候自己将密信交给掌柜,由掌柜转达,躲人耳目,因着自己被老尹候困在身边无法脱身,只希望十一弟万事求稳求快,救五哥哥于水火,日后飞黄腾达,必有重谢。

这话说的,生疏又客套,蝉予看了都反感,仿佛没有重谢,杨炎幼清就不肯帮他一般。

“没有找我要兵,有长进,”杨炎幼清看完,将密信递到灯前烧成灰。

“他守在老尹候身边,是对他青睐有加吧,”蝉予问。

“不知,至少他暂时安全,没人敢在老尹候眼皮子下面动手,”杨炎幼清虚弱的回答;“若是他在太子府,那样幽深隐蔽,也许哪日就被悄悄杀了也未可知。”

蝉予感慨,杨铎还是有头脑,只是他这么做,等于抛下了杨斐,听闻杨闽跟高瑱在一处,说是被禁足,反而比谁都安全,只有杨斐独处太子府,仿佛置身狼群之中,随时都有危险。

怪不得他今日来借兵,是慌不择路了。

“要不……明日让杨斐来住?”

“别管闲事!”杨炎幼清瞪他一眼,他自以为凶狠,其实嗔怪一般柔软,瞪的蝉予心痒。

“那幼清要管我父亲的闲事吗?”蝉予直呼杨炎幼清的表字,不再叫他公子。

杨炎幼清知他心境变化,却没有阻止,那只是维持虚假的体面,无甚意义,蝉予已经铁了心的打破平衡,他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我与你不同,如何都能自保……你若真陷进去了,怕是死都死不明白。”

蝉予知道他在保护自己,可谁来保护他?仿佛谁都在讨他的庇护,却没想过他由谁保护。

“我全听幼清的,你说不管我便不管,我守着你,”蝉予拨开杨炎幼清的乱发,亲昵的贴上去。

杨炎幼清躲了躲,看躲不过就认命的躺平,蝉予吹灭灯盏,摸黑靠上去,安静没多一会儿就翻到杨炎幼清身上,像只激动的小兽一般耸动求欢,杨炎幼清拗不过他,只能如他愿。

二人断断续续的折腾到了天将明,听见外间有璎娃进出的声音才安静下来,一同沉沉睡去,一觉便睡到晌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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