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人注意(2 / 3)
在捣鬼,”虞苏压低声说。
“什么意思?你是说……这糊涂债虽然是杨铎欠下的,但一直是由他兄长偿还?这是为什么,想气蕙昭还是想气孤??”
“气到哪个都划算呀,最主要是气到那老尹候,不是说老尹候最是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吗,都九旬了还不立储……不就是看那三个嫡孙皆有瑕疵,没有一个顺眼的,瞧吧,他们杨家……有的争了。”
高祯深叹口气;“哎……这杨铎,本想看看他实力如何,让他自己去跟兄长争抢太子位,现在看……就是个窝囊废!肯定还要孤出马帮忙!你说当年太子也是个虎狼一般的人物,怎么就生出他这个温吞水来。”
说到太子,虞苏表情有些不自然,高祯没察觉。
“臣以为……在这样的环境下,公子铎许是扮猪吃虎。”
“他不用扮,他就是头猪!”高祯啐道。
虞苏被逗笑,又推进一枚棋子。
盼杨这几日在杨炎府邸待得越发顺心,那晚的事情,他与杨炎幼清都没提,翌日清晨再见时,就见手腕处有白纱,隐隐透出血色,无论是璎娃还是媛月,又或者庞平,谁也没提及此事,仿佛他的自残行为不是新鲜事。
盼杨不懂,放着这样奢华的生活不过,怎就要自杀呢?为了什么?为了情?他杨炎幼清有财有貌,难道还怕无人爱吗?
听那意思是痴心于杨铎。
盼杨没见过杨铎样貌,只觉得应该是极伟岸的男子,否则仙人公子怎会如此念念不忘,咬牙切齿间还有绵绵情意,真叫盼杨无法理解。
再说那杨炎幼清,只要不提杨铎,他便如常人一般正常。今日不想出门,他简单穿着孔雀绿银攒花禅衣,外套山茶灰纱罩半臂,头上梳着松松的半披发,一派认真的要教盼杨识字。
盼杨自然喜欢,可惜半个时辰下来,杨炎幼清耐心耗尽,一脚将他踢翻。
“目目目!!盼是指用眼睛看,眼睛即是目,你怎的总短一横?你用日头盼吗!?”
盼杨被数落的面颊通红,拿笔的手也哆嗦不停,在一顿大呼小叫下更写不出来了,差点连杨字都不会写了。
“你不是说你识得几个字吗?怎的连自己名字都写错?”杨炎幼清喝着璎娃端上来的凉茶,给自己压火。
“我……我娘就是这么教的……”盼杨说完觉得自己有推脱之嫌。
“不可理喻……”杨炎幼清摇头感叹;“怪不得你学的这么慢,根基就不好。”
看来自己无法培养他的才学了,从这一点瞧,想要达到杨铎的程度太难,有必要请个先生来。
杨炎幼清忽然想起他手上的茧子,遂命璎娃去自己卧房取下墙上的剑。
“明似月,经千锤百炼铸造而成,削铁无声,陵劲淬砺,当年铸剑师傅只打造了两把,这是其中之一,借你玩玩,”杨炎幼清将明似月扔给盼杨。
盼杨接住,惊觉这剑看着修长轻薄,拿起来居然很重。
“我……我不会剑术……”盼杨为难道。
“随便耍耍,”杨炎幼清倚靠在凭几中,示意盼杨去庭外的空地上。
璎娃在身后掌扇,也很期待。
盼杨抿着薄唇,略一思索后,穿靴下地,拿着值千金的明似月胡耍起来。
杨炎幼清原先怀疑盼杨略通剑术,可现下越看表情越嫌弃,仿佛吃了苦莲子,只觉得盼杨那姿态猿猴一般,可笑又笨拙,看来他那一手的茧子真是杀猪练就的……自己高看他了。
杨炎幼清本以为他是杨铎的骨血,冥冥中总有相似之处,现在看来,文不成武不就,他们仅仅是相貌略有相同而已。杨炎幼清几乎要后悔带他回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好歹也是杨铎的骨血,自己与他,也许就这点缘分了。
“罢了。”
盼杨气喘吁吁的看向杨炎幼清,他身后的璎娃正捂嘴笑。
“还我,”杨炎幼清指的是明似月。
盼杨赶忙双手奉上,杨炎幼清接过时不忘在他头顶敲一记爆栗。
“我看你也无需练剑,又不领兵打仗,这几日我就给你请个先生,先把你那日头边的盼字改过来!”
“好……”盼杨擦了吧汗。
“哎?公子,”璎娃出声道;“你看这盼哥儿,是不是高了些?”
杨炎幼清没觉出不同;“大约吧。”
“不止高了,看着也没那么干瘦,头发也油亮些,看来这几日的饭食没有白吃,”璎娃继续评判。
“你就知道个吃……”杨炎幼清心灰意懒,在盼杨身上寻不得杨铎的影子,他便不再感兴趣,施施然去藏书阁阅读了。
自此,盼杨心里落下个结,他之前本以为最难捱的就是忍饥挨饿,谁知现在酒足饭饱下,他又生出了新的烦恼——他想得到杨炎幼清的青睐。
或者不是青睐,正视也行。
盼杨不是一直都是乞儿,他在西胭脂巷里有娘有弟弟,那些涂脂抹粉的姐姐也会逗弄他,在白梁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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