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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尤其明显。沈南卿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魏知鱼见状赶紧飞扑过去抱住沈南卿:“南卿?!南卿你怎么了!”然后一股温热的液体就涌在魏知鱼手上。昏暗的小巷中,他抬手一看,手已经变成了暗色,鼻尖满是血腥味。
“阿鱼,我没事,你别担心。”略昨停顿继续道:“钱驰,你他妈竟然玩阴的,我可真是小瞧你了。”
钱驰也明显被自己刚刚的行为吓到了,他一下就把手中的小刀扔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嘴里一直重复:“不是我,我没有,是你自己先过来的,不是我,不是我!”而后抬腿就跑出了小巷。
魏知鱼抱着虚弱的沈南卿,满脸泪痕,拿出手机,颤抖着拨打了120叫了救护车。
魏知鱼跟着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看着沈南卿被推入手术室,自己却只能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待。一边自责一边担心,安慰自己沈南卿绝对不会有事。
不知何时,手术室的灯灭了,魏知鱼腾的一下从位子上站起来慌忙跑向前去。他看着脸色苍白的沈南卿,心里可真不是滋味。
医生这时同他搭话:“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他同学。”沈南卿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很快说出了这句话。
医生听后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接着道:“病人目前腹部的伤口暂时没有大碍了,但是我们在病人的血液样本里,发现了他目前的造血干细胞一直在无效造血,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他患有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
“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
“就是我们所说的白血病早期。”医生用低沉的声音回答着魏知鱼。
“白血病‥早期‥”这仿佛是对他下达的宣判,把魏知鱼劈的外焦里嫩。
“医‥医生‥只是白血病早期,还是早期,还是可以救的吧!”
魏知鱼泛着水光的桃花眼望着医生,医者仁心,可必须要实话实说:“虽说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是白血病的早期症状,但他的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目前属于高危期,他有非常大的几率会转变成真正的白血病了。”
“那‥那是要骨髓移植吗?”魏知鱼如鲠在喉。
“是的,骨髓移植是目前唯一可以根治的方法,在找到合适的配型之前,我们能做的只有延缓他的寿命”
“延缓‥寿命‥”魏知鱼整个人都呆滞了,他颤抖的声音问出口:“医生‥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配型,他还有多长时间?”
“如果维持高危状态,以他的情况来看‥最多不超过一年。”
一年?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前几天还在他眼前活蹦乱跳的沈南卿怎么会突然间只剩一年的寿命。这打击对于魏知鱼来说实在是太大了,他才十七岁,难道就要接受和爱人进行生离死别吗?
魏知鱼双腿瘫软,实在站不住了,一下就跪坐在冰冷的瓷砖上。医生见状连忙把他扶到座位上,神情有些悲伤道:“目前我们会对病人进行化疗,输血也是会有一定的效果,但我们发现他的血型为AB型hr阴性血,非常抱歉,我们实在是找不到血源。”
AB型hr阴性血?他自己好像也是这个,那是不是能用自己的血输给沈南卿?又想到如果血型都能匹配上,那骨髓是不是也能匹配上呢?想到这些他眼神便开始有光,拽住医生的手激动的说:“医生!我是AB型hr阴性血!我!我可以给他输血!说不定连骨髓我都能给他移植!”
“这个事情需要进行鉴定,不过不要太担心,病人目前的情况不算太差,如果找到配型,只要积极配合治疗,治愈成功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医生的安慰没起到太大的效果,魏知鱼知道这只是一直在说好话,其实他能感觉到,沈南卿的状况不太好,这是一种源自于爱人的直觉。
他恍惚中找到了沈南卿的病房,看着惨白的床上面色如纸的人,心脏被狠狠攥紧了般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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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沈南卿旁太久,魏知鱼不知何时趴在床边睡着了,可他睡得并不好,最近总是这样。他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学校也是请了好几天的假,除了照顾沈南卿他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他开始抽血输给沈南卿,每次抽完血他都觉得有些晕眩,但是想到沈南卿还在病房里,他就甩甩脑袋努力保持清醒。
魏知鱼和沈南卿的骨髓不匹配,只能开始找人奔波于各个城市之间,寻找与沈南卿匹配的骨髓,他本人而是在沈南卿身边,日日夜夜形影不离。
沈南卿知道自己的病情后情绪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话越来越少。魏知鱼总是能在每天早上给他擦脸的时候发现前夜已经干涸的泪痕,他只能装作没看到,他知道沈南卿也不希望他看到。
魏知鱼总是梦到他和沈南卿刚在一起的时候,漫步在江边,即使冬夜的寒风瑟瑟,吹得人脸颊生疼,可他们相牵的手却传递着彼此的热与爱。昏暗的路灯下,眼神胡乱瞟两下,见四下无人,便覆上对方温热的唇,在耳后吞吐一口热气,阿鱼南卿是彼此的情诗。这些美好的回忆如今竟也如过往云烟,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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