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约会(2 / 3)
,思索片刻后说道:“嗯……没说什么,就是不用担心、好好休息一类的。”
“是吗……”
意料之中的回答。
好不容易积攒起的一点稀薄气力又被放空了,沈雪泷垂下眼帘,掀开被角,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我看会儿书,等下会自己去盛汤的,不用等我。”
“好吧。”
白庄把床头只动了寥寥几口的粥碗拿了起来,“已经开了保温模式,不管怎么样也要稍微吃一点,不然上课又要低血糖了。”
语毕,她也没有做过多的逗留和啰嗦,便阖上门出去了。
沈雪泷魂不守舍地游到书桌前,随手从书包里摸出未尽的课业,一点一点地补着下周要交的功课。
白天的时候完全是昏睡过去的,睡眠时间过长了,便迟迟没有睡意。
把课业勉强过了一遍,沈雪泷不自觉就熬到了半夜,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完全没有上床休息的想法。
眼神的焦距落在台灯上,沈雪泷发起了呆。
回过神来,他才发现不知何时手机上的页面已经停留在了通讯软件上,对话框里恰好是与楚星承最后的讯息。
他怔怔地望着,无意识地敲了几个字,又飞快地删除。
说一点怨怼和愤怒都没有,那绝对是违心的。
事实上,一思及醉酒后支离破碎的片段,他就感到面颊发烫。
即使因为酒精的麻痹,那些画面——尤其是种种不堪的细节,都已然有了模糊的迹象,他还是能想起来大半。
那是充满了痛苦的结合,身体里似乎还残留着被侵犯的感觉。
他又没有什么嗜好性虐的奇怪癖好,除了当时自然产生的身体反应外,更多、更持久的是逐渐回袭的不甘。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很想在对话框里敲下这句话。
私处被撑开和过度使用的异样感过于明显,哪怕现在只是普通地坐着,也能体味到彷如钝刀割肉的滞痛感。
可是,愈是回想,就愈为十指交缠时,渐入佳境后的感受而羞耻。
沈雪泷已经记不清自己具体如何表现了,但他知道自己迎来了销魂蚀骨的绝顶,而且非常……非常淫荡。
——不是我的错。我没有想刻意这样……
是的,只不过是男性身体性感带被刺激后、自然而生的反应罢了。
他一边这么劝诫着自己,可另一边又十分焦躁地开始咬起了嘴唇,想把丢人的记忆赶出脑海。
然而,那种微弱又难以忽视的失重感,和舌根上混合的绵密回甘,还有更多的、说不清的什么,却提醒着他根本不只是这样。
不能再想了。
又要被拽回到那种……那种好像失去所有控制身体的漩涡里去了。
沈雪泷狠狠地扫开书桌上的杂物,长舒了一口气。
他想直接关灯休息,可指腹刚碰触到按钮,窗户的玻璃发出了闷闷的撞击声,似乎是什么钝物被投掷了上来。
……可能只是什么小鸟或者昆虫失足撞到了窗户吧。
沈雪泷没有多想,但接二连三的敲击声却穷追不舍地跟上来,提醒着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是谁?这么晚了……”
猛地掀开窗帘,本想给掷小石子的人一句劝诫,让他不要再做这种半夜扰人安眠的事了。
甫一看清倚在路灯旁的人影,沈雪泷顿时就没了好声气,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一言不发,飞快地拉回了窗帘,就差把“闭门谢客”四个字贴在窗棱上了。
“嘟嘟”一声,手机提示音响了,待机屏幕上自动出现最新的信息提示:
“哥哥,不下来的话,我就直接敲门,让阿姨来帮忙开门了。”
“无耻……”
沈雪泷不由得腹诽低咒了一声。
事实上,在长辈面前,这个一肚子花花肠子的小混球总是乖得像只鹌鹑。
眉眼乖驯,说话又甜,再加上白庄深知楚家小辈们的情况,联系到贺胤从小就没有父母的体贴照顾,白庄自是心软得不像话,每次都是分外照顾,留下来吃顿饭借个宿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但沈雪泷不会给他踏进门的机会的,谁知道这个混世魔王色情狂又会做出什么事情。
“不回答?”
“倒数三下,我要敲门了哟……”
“三。”
“二。”
接二连三的信息轰炸,让桌面上的手机一通轰轰乱响,嗡嗡不绝,在桌面上反复亮屏和震动。
沈雪泷不堪其扰,便赶在“一”发送前快速回道:“等一下。”
格外荡漾的波浪线,昭示着主人的好心情:“好~”
半夜三更的热情,扰人清梦的好手。
沈雪泷磨了磨牙,强忍着亟待发作的怒火,随便找了套干净的便服便蹬蹬下了楼开门,一打照面,他便开门见山地直奔主题:“有什么事,最好马上说清楚,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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