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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难死了,最后只剩下他一个。那时他的神智还是正常的,会工作赚钱、会吃饭糊口。
直到他惹上几个顽劣的小孩,他承认他那天绝对不是故意的,他根本就没有想做什么坏事,只是看着那个小孩太漂亮太可爱了,才忍不住跟着他的。他根本就没有想做什么,他真的没有,他只是被一只尚且羸弱的狐狸给吸引了。这给他带来了惨痛的代价,他也没有想到,那个小孩的家世竟然好的令人咋舌,对方的哥哥和朋友无论哪个都不是好惹的。小小的孩子对于自己本身的恶是没有概念的,他们只凭自己的喜好的最最直接的想法办事,并且没有一丝分寸。所以当乞丐被打的进气少出气多的时候,也不是那么的奇怪。
当孩子们家里的大人来的时候,他已经离死不远了,满头满脸的血渍。其中一个样貌和那个孩子有几分相似的男孩甚至想要将筷子插入他的眼窝,另一个可爱的男孩也在叫嚣着要阉割了他。只有那引他过来的小狐狸,那么漂亮清纯宛如天使,却一脸的满不在意。明明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明明是他暗示自己跟着的,怎么现在,他却什么都不做呢?哪怕说句话也好啊!
筷子尖离眼球只剩三厘米的距离,乞丐几乎可以想象那东西穿透眼球的玻璃体,再勾动神经,最后直抵脑浆的情形。不寒而栗至背脊发凉,湿透了整个身子。
幸好,有人来了。
他们家的大人来了,乞丐得救了,但却还是造成了严重的脑震荡,变成了一个傻子。被医院扔到街上,他没有房子,出租屋的房东也赶走了他,押金都没有还。就此,他没有了姓名,没有了记得他的人,成了乞丐,浑浑噩噩过了十三年。
“去,脏死了。”沈清砚随意将人领到家里公用的浴室,扔给对方一件用来蔽体的旧球衣。“你自己好好洗洗。”
乞丐也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带自己回来,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跟对方回来的,只记得他招招手,自己便不由自主地迈开脚步跟上。
绝对服从也是系统给的承诺,乞丐不会拒绝来自沈清砚的任何要求。
衣襟散开,破旧脏污的布料被剥离掉,沈清砚直接拿去和那套女装一起烧了,就连乞丐头上油腻结板的头发也被他剪下来扔进火堆。噼啪噼啪的火焰很快就将一切消融殆尽,那套象征着折辱的女装是没了,但受到的经历却是无法洗净的。
那两个人应该也快来了吧!沈清砚想着,目光不由落到手机上,他已经发消息告诉他们了,谎称自己身体不适要先行回家,但他们估计以为自己胆怯逃跑了,想要过来,可是却有些人拦着他们谈事。
现在让他们看到自己,怕是又少不了一场自以为是的卑劣嘲讽,他们一定会用掺着不快却故作矜持的恶毒话语来打击自己,并且在同一时间对自己做出些可以宣誓主权的动作,他们极有可能会带着笑意的企图扒光自己,利用暴力威慑令自己臣服在他们的西装裤下。更可怕的是,现在的他,也没有办法去离间两人,他们已经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什么该死的协议,或许是打算共享自己,或许是都在韬光养晦,亦或者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之上浮起薄冰一片,只需一个支点,便可一触即碎。
但是,无论怎样,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这两个人的配合还算是默契,在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想要找出他们的弱点并且击碎是不现实的。要是之前,沈清砚可能会为此急得嘴上燎泡,甚至直接极端的拿刀子去和他们拼了。但现在有了乞丐,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当黄庭生和沈清词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赤身裸体的站在厅堂中央的壮硕男人,两人情不自禁地喊道:“——清砚——”“——砚砚——”,目光里极尽温柔与震惊,对于沈清砚一丝不挂恍如献祭一般的行为既感到反常又克制不住欲望。在这种情况下,两人都没有贸然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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