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在下水井的男人(2 / 3)
就从菜市场里捡了些烂菜叶子,连最便宜的矿泉水都不再供应。
对此,杨勇自然是满腹牢骚,想要骂骂小孩出气,却都被人不轻不重的挡了回来。
别看那小孩子人虽然不大,但逻辑思维却极缜密。杨勇骂小孩小气,小孩轻飘飘的说自己没有钱了;杨勇求小孩找人来救自己,小孩兵来将挡说没人愿意相信他这个孩子;只要杨勇敢骂的难听些,小孩就敢绝水绝粮。
在陈默的认知里,杨勇现在吃他的喝他的,就跟家里的几只大型犬差不多,是在被自己养着的,要依附着自己才能活下去。这就跟爸爸只能依附舅舅讨生活一样,底下的人是不能反抗的,杨勇这种忘恩负义的辱骂行为,是难以忍受的,他宁愿把对方毒哑,也不愿对方反驳他。
以前舅舅说过,这种被别人养着的都是软骨头,多饿几顿,多打几次就好了。如果还不听话,那就把他们的手脚统统都打断,让他们认清楚自己是被别人养着的处境就好了。
陈默照着舅舅说的做了,他饿着井里的大哥哥,还牺牲自己的时间教对方说一些甜甜的好话。
事实证明这一切果然有效,大哥哥变得乖多了,一个脏字都不会往外吐。
但陈默却还是不太满意,他想像舅舅一样可以掌控别人。因为他命令大哥哥坐下的时候,他一点都不积极,还有学狗狗叫、学猫猫叫这些游戏,大哥哥总是表现的兴趣缺缺。
大哥哥不乖——当陈默得出这一条结论的时候,是在他命令杨勇表演自慰给他看的时候。杨勇罕见的表现出了极大的抗拒,以往的命令哪怕是表现得敷衍,为了获得食物的杨勇也会去做。因为那些在他眼里其实和小孩子玩办家家酒是没什么区别的,但牵涉到隐私就不一样了。
自从杨勇发现小孩会偷拍自己之后,上厕所都会趁小孩不在的时候进行。现在对方竟然如此得寸进尺的要求看他自慰,小孩知道什么是撸啊撸吗?所以他直接了当的拒绝了。为此甚至与小孩发生了口角,压抑数日的暴怒几乎一下子倾巢而出,他能感觉到小孩周身越来越凉的气氛。但杨勇实在是忍不了了,这件事仅仅只是一个契机。他在这几日已经迟缓的感觉到自己思维的固化,倘若再这样被剥夺了人权的豢养着,那他可能就已经不再是他了。
......
“大哥哥,你不乖啊!”
当杨勇淋漓尽致的宣泄之后,小孩才悠悠的来上这么一句,他抬头向上望去,隔着一层朦胧月光的小孩,恍若吸血鬼般可怖。这凉凉的声音激起杨勇的鸡皮疙瘩,后悔感油然而生。直到半晌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害怕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最终他将这归结为当时的氛围过于惊悚所致。
从这之后小孩就再也没有出现了,杨勇瞬时便变成了一块被人遗弃的脏抹布,待在堆满排泄物的井里无人问津,直到慢慢化为腐烂为止。后悔无望的杨勇开始祈祷,他会用低沉哀怨的声音呼唤小孩,一遍一遍的承诺说自己绝对不会再这样了,浅浅的道歉声沿着井壁向上攀爬,夹杂着时而蹦出的一声低骂,那是绝望的声音。
所以当五天后,小孩再次出现的时候,杨勇几乎将对方当成了救世主。甚至在那一瞬产生了一个沮丧至极的邪念,假如一辈子都被养在井里也没什么不好,只要还活着就好了。辛亏他及时清醒了过来。
这一次小孩变得缄默起来,几乎不说什么话,一天也只出现一次,扔下点少量的食物就走。杨勇的心越来越慌,他也曾试探性的问过,小孩最近在做什么,语气低微轻垂:“主人,你怎么都......不和我说话了?你......最近......就是有,有做什么吗?”
“我忙着呐!”小孩语气冷淡,一如既往的扔下食物就走了。
“你这只宠物又脏又臭,我还不如和狗狗一起玩呢!”
杨勇想讨小孩的开心,开始每天主动攀谈对方,甚至提出愿意和他玩游戏,表演自慰也可以的。但如此的妥协却只得来小孩轻飘飘的一句嫌弃,杨勇心尖一颤。张嘴想问问对方,自己该怎么办?却又因为害怕得到不好的回复,而迟迟发不出声来。
时间慢慢过去,陈默来的次数越来越少,间隔越来越大。
当小孩将远多于平常量的食物扔下来的时候,杨勇几不可觉的哭出声了。“主人,别走好不好。”
“......”小孩沉默的看着他,像是在说你已经没价值了。
“我还可以陪你玩的......”杨勇哀哀啜泣着,回应他的是小孩别扭的不像话的冷笑,“你还能玩什么?”
“你......你......我......你可以把我的嘴当做尿壶来用。”他的脸上红白相加,也不知道是羞涩的排斥还是本能的害怕。
“喔?!”小孩停留下来,“有点意思。”
一道细细的水柱沿着头顶落下,在这青天白日下,杨勇眼角含泪,口腔大开。
几米之外的小孩站在平地之上,笑靥如花。果然呐!舅舅说的对,他们都是些贱骨头,你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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