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睁开双眼(3 / 4)
伊格的视线落到安的另一只手,握着一个十字法杖,再仔细分辨,发现并不是什么十字法杖,而是纳西艾尔。安手里那把纳西艾尔的剑柄护手和剑鞘被藤蔓状的枝条成X型绑在一起,手握住剑鞘靠下的部分,就看起来像是自然系法师的十字法杖。
“是因为他把你绑起来当法杖用所以你不愿意看见?”伊格小声问。
“不是因为这个……真的很危险,一会儿他做什么你都不要说话。”纳西艾尔紧张地叮嘱伊格。
伊格很疑惑,他知道安很强确实很危险,现在这个安的性格跟他认识认识的安好像也不一样。但他没办法对安产生恐惧和防备。
伊格和安僵持了一会儿,直到伊格内心的雀跃让他忘了纳西艾尔的叮嘱——不要说话。
“我想问……”他连个完整的词,就被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有什么扼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直接提了起来。
不远处的安抬着手,手指虚握,像是捏着什么东西。伊格明白过来,正是他的命脉。
安皱着眉头向他走来,魔杖挑起伊格僵直的尾巴,又去戳他的狼耳。“大战当头,你这顶着耳朵拖着尾巴,到底是哪边的?”
“大战期间站在人类魔物共存战线的狼人默认是完全人形的,另外魔物至上那边都是直立的兽人形态。”纳西艾尔在伊格耳边悄声说,“一会儿你只要这么回答就没问题了……”
安稍微松开一点手指,让伊格恢复了一点说话的能力,伊格费劲地回答,“是共存战线的,平时收起来太累了,放松一下还不让吗?”
安想了想,好像觉得有道理,但手上操控的魔力并没从伊格的脖子上放开,依旧把他卡在半空中,只是呼吸没那么困难了,但接下来安的动作让伊格心跳停止一般,安用法杖勾住他的裤腰,拉下去露出小腹,瞟了一眼,然后好笑地抬头打量他,那个伊格渴求了许久的温柔声音轻柔地说,“好脏,怎么往身上纹这种东西。”
伊格本来还在挣扎掰着脖子上那圈魔力,听到安的话之后,只感觉一身血液凉透一般,双手无力垂下,只有睁大眼睛望着天空。
他没想到这句话从安嘴里说出来居然能像是一剑穿透他的心口一样疼,尽管现在他身上的淫纹不会发作只能算做一个品味很差的装饰,但现在他被安掐着脖子提起来,那片淫纹几乎完整地露出来,法杖前段尖锐的藤蔓划开小腹上的皮肤,血缓慢粘腻地流进腿间,安的提醒让本来暂时忘记这件事的伊格感到很委屈又耻辱,甚至自己都没有分毫察觉地无声无息流下眼泪。安看到他流泪却没放手,他居然还研究了一下那片淫纹,然后鄙夷地说,“这种东西也随便往身上画,真是只要魔力不要命,想死我可以现在送你一程,还轻松点。”
伊格空白的意识终于回溯,他奋力扯开安掐住他脖颈的法术,落地后借力后翻拉开了一段距离,“关你什么事!”他压低身子把手搭在剑柄上,随时准备进攻。
安托愣了一下,没想到还有人不知天高地厚送上来打架,虽然这个狼人弱的不得了,做这种事还有心思哭,但他喜欢在打架上找乐子,他不在乎这人到底哪个阵营都,现在只要有由头让他释放魔力怎么都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确实不关我事,但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有关——”安托举起纳西艾尔指向天空,忽然之间头顶重云堆压,全没有了刚刚的好天气。
“他要放雷击,应该不是会没命的程度,你看准他只要向你的方向挥法杖你就变成狼形全速冲进森林……”纳西艾尔紧张之余不忘给伊格支招。伊格脸色苍白,现在手脚还是冰冷的,他虽然想过「安」和「安托」有区别,但没想到区别大到像是两个人……
“办法就是我杀了你就呀,这样就和我有关系了对不对。”他乖巧地歪头,好像这件事非常有趣一样大笑着,纳西艾尔上缠绕着金色的雷光,和头顶积云之间奔走的雷光呼应。他能察觉狼人想往森林跑,没关系,跑吧,虽然不是真的想杀他,但若是能用这招击中速度那么快的狼人,想想就开心。
忽然间安托表情跨了下来,笑容消失,重新把法杖抱回臂弯里,随便一挥手驱散了召来的雷云,“啧,恶魔军来得这么快。”然后不再理会伊格,当即飞离这里。
紧盯着安托的身影消失在天边,伊格才脱力地瘫坐在地上,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还在流泪,他咒骂着自己脆弱的泪腺,但怎么擦眼泪还是停不下来。纳西艾尔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伸出手,却从伊格脸上穿过去了,那张和安、和安托完全一样的脸上有一瞬间空白,但他还是象征性地把手覆在伊格的肩上。
“他不知道你不是自己画的……额,虽说知道了可能……他不是真的在说你,这个时期比较流行这种积攒魔力的方法,他觉得这是邪魔外道…真不是针对你…也、也不是真的想杀你,大概就是想放光炮……”纳西艾尔语无伦次地安慰伊格。
“他……”纳西艾尔说不下去了,长叹一声,“诶……他现在就是这样,目中无人,也不知道体谅他人的感受,动不动就要放大招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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