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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不应该放话说今天就能解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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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的准备非常繁杂,但再繁杂也不太可能从天亮拖到天黑,甚至伊格已经在沙发上打起了瞌睡,安依旧没能做完这些药品的调制和道具的安放,一方面确实因为他对解咒魔法的过程毫不擅长,另一方面则是他对这种解咒心里没底。

咒语和灵魂会绑定在一起,和贴在皮肉上的水蛭什么差别,拔除会受伤,会流血,诅咒跟水蛭的另一种相似之处在于会让创口难以愈合。安烦躁地从一堆旧羊皮纸里对照着步骤和咒语,还有一部分打印出来的最新研究资料,他可能还需要跟伊格解释一下,关于延后卸下手铐这回事。

“早知道就不放大话了,但是……”

但是说实话,谁能拒绝看起来坚毅顽强的狼人偶尔露出的自暴自弃的脆弱感呢,光是回忆起伊格那双竖立的瞳孔因为情绪低落瞪圆的样子就让安感觉心里软塌塌的,仿佛呼吸和心跳在胸腔里没有着陆点一样。

就在安还在头疼的时候,伊格忽然从小憩里惊醒。狼人尾巴上的毛尽数炸开,降低重心调整临战姿态挡在魔法师和房间门之间。

一种可以和之前的红龙小姐媲美的魔物气息像是海水漫入了渗水将沉船舱,缓慢地抬升浓度。伊格又感到不能呼吸,接二连三地有这种级别的魔物到访,而和他们有交集的安却什么也感觉不到一样,刚刚还坐在椅子上翻书,看到伊格的反应才疑惑的走到他身边。

“有人进来了?”安迷茫地眨着眼睛,看书时间太长让他感觉太阳穴发酸。

“我真应该让协会那些老家伙来看看你,安托。”一个男人走进屋子里,微笑着向伊格点点头,“我是安的邻居,虽说住的不算近,叫我黎尔就好。”这个男人正是给安送过东西的那位邻居。

这位邻居看起来友善守礼,举止温和,可是偏偏让伊格感觉有种怪异感,仿佛那皮肉之下是流动着的,而那不是血液不是肌肉甚至没有一丝骨头,明明行走和点头的动作都行云流水,却给伊格一种柔软的僵硬感。更何况黎尔的瞳孔是长方形的,横着的长方形,很像山羊,但更像别的东西…

但没等伊格继续被迫着盯下去,视野就被一双带着点药草味道的手遮住了。

“伊格第一次见到克拉肯,你和你那些邪神亲戚一样容易让人混乱,气场收一收。”安遮住伊格的眼睛,牵引他坐在床上,又感觉抻长了手把床四周的帷帐放了下来,给伊格和黎尔之间挡了个严严实实。

安摸摸伊格的头,狼人慌乱又惊恐的蓝眼睛望向魔法师,瞳孔也全张开,耳朵紧紧贴在头发上,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初见克拉肯的人形确实不会像见到红龙那样震撼,但越是有逻辑有理智的魔物和人类,越会在后续的思考中被克拉肯的魔性所逼迫到崩溃。安引着伊格做了几个深呼吸,又随手把清醒药给他塞了一粒到嘴里,狼人止不住牙齿打颤,立刻下意识地把应该是含片的清醒药咬碎了,薄荷柠檬芥末还有霍香和辣椒的味道让伊格立刻回神镇定了下来。

“……你就一直在吃这个?”狼人喝了三大杯水之后依旧两眼泛红。

“恩,最多的时候吃五粒。”安伸出五根手指头在伊格面前晃了晃。

安和黎尔坐到书桌边上,黎尔歪歪头示意了伊格的方向,魔法师面色如常地倒着茶,“不用避开他。”

“好吧,”黎尔点点头,然后拿出手机调出录音系统,点开上午黎尔的参加协会会议时偷偷录下来的对话。里面基本没有平时日常交流时使用的通用语,而是语法和用词都更严格的凡尔赛语。

“因为陨石灾害重创了飞龙的老家维潘地区,所以飞龙要进行新的议会选举。”黎尔晃着茶杯,却没有喝水,只是看起来相当烦躁地摩挲着茶杯的烫金花纹。

“安托,我现在委托你进行一次寻人兼护送的任务,即刻启程,任务机密,启程后只与我单线联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行踪,另外因为可以预见的危险性,我授权你去学校取走你的武器。”黎尔挠着头,把凉透的茶一饮而尽。

安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黎尔。

克拉肯沉默很久,终于抬头看向安,“岛是达斯利塔斯砸的,一口气沉了两个副岛和周围无数小岛。那么大的陨石啊!海底地形都砸得永久改变了!我还在收拾那边的残局,协会这群老家伙也不打算放过我,你要是不走,协会那帮老家伙又要来烦你,要你去和那个人间杀器谈判,可这件事前后我也都知道,谈判的结果大概只能是她一边骂飞龙一边打你,你俩要是打架,我就要善后,饶了我吧,我这几年来愁得无精卵都不按时排了。”

安借着倒茶的姿势咳了一声,引起黎尔的注意。“我可能要和伊格一起去。”

黎尔像是没骨头一样瘫在椅子上,瘫了一会儿,同意了。“但我说寻人送人和危险都是真的,你去学院把封印解除了,再把你的「魔杖」拿着,到了之后找亚沙德,他会给你具体的情报。”

黎尔喝了口茶,凑到安托身边悄声说,“你那个解咒的法阵就不要搞了,我这种对陆地魔法一窍不通的海底章鱼都看出来四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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