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存在前妻这回事啊啊啊(2 / 3)
弃犬以后可变不成狼了,用人类的身体比喻就是只能站着不能坐着,手臂只能抬平不能举过头顶,大概这样,是严重影响身体强度的伤痕。”
但是安作为人类,还是很难理解这码事。虽然比喻是这样说,但其实伊格用人形来生活好像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那,我的信你看了吗?”安问她。
“太长没看。”
不管是太长没看也好,还是利塔——安对她的称呼——故意呛他也好,这件事都不仅仅只关乎到伊格的手铐的问题。而是更久之前,甚至可以回溯两个世纪之久,是一件可以写在历史书里的事情:飞龙在战后十年忽然发展起来甚至围绕着南方大岛以及周围岛屿建立了城邦的这件事。而这件事牵扯到利塔为什么会变成世界上最后一条种族名为德拉贡的龙,也牵扯到安自己——“安托”为什么变成了“安”。
但太长的历史故事总是令人昏昏欲睡,所以安简洁地整理了一下他的想法。
“飞龙本来是脑子不好使,种群性别又天生不平衡的群居魔物,但是二百七十年大战之后却立刻崛起,并且开始声称自己是龙,我觉得是偷窃了你们德拉贡的遗产,但只有一小部分飞龙获得了遗产,因此他们进化了,统治了剩下的飞龙。而当时你和我还在互相残杀,因此恰巧躲过了大战后的德拉贡覆灭一事件。”安抽出一根一次性魔杖,点着空中,用小闪光术给利塔画着示意图。
“所以说当年我的同类们是被人类和飞龙一起毁灭的?”龙的语气听起来不太好听。
“应该不是,我觉得飞龙不存在合作这种概念,最有可能是袭击了你们同类的城堡还是遗址之类的,也有可能人和龙的战争后期搅了浑水。”安轻轻点了一下空中,闪光术画出来的歪歪扭扭的飞龙在空中转了一圈,被达斯利塔斯吹散了。
“所以这和你的目的有什么关系,你不是想解决那条小狼的手铐吗?”
安把抽了一张画着伊格手铐上的咒语的羊皮纸,那张纸展开飘在达斯利塔斯眼前,“飞龙虽然和德拉贡,也就是真正的龙之间,有着很大的差别,但是他们现在主流使用的咒语和在咒语里指代自身的名称,全都是龙,这也是我怀疑他们剽窃了龙的遗产的原因,因为在魔法上仅仅宣称自己是龙毫无意义。所以综上所述,是不是飞龙的魔法,你都可以破解?”
达斯利塔斯盯着那张纸上的咒语,确实非常眼熟,本来是龙用来锁柜子之类的小魔法,但是现在被修改得面目全非。那上面提到的眼泪和鳞片,本来是属于是表示施法的龙的鳞片纹和瞳孔纹,和现在人类用的指纹锁还有虹膜锁的用法一样,并不需要真的收集眼泪和鳞。飞龙居然就把咒语破解的条件明目张胆写在这上面,这群蜥蜴哪里有眼泪哪里有鳞?
达斯利塔斯长叹一口气,“时隔两个多世纪还能看到往事的影响,实在是令人怠倦。眼泪和鳞片我在这之前交给邻居了,晚上他们会送来。”
“那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安托。”红龙抬起脑袋,居高临下地看着魔法师,“你打算留那条狼到什么时候呢?”
安不明白利塔在问什么。
“安托,我可怜的安托,”龙低声笑了起来,“但更可怜的应该是那条弃犬,他在这个世界上失去了一切,而你又正好出现了……你知道我究竟在生气什么嘛?”龙并没有等安答话,巨大的眼睛死盯着魔法师,“我生气在你甚至可以冒着生命危险给他喂血,为他学习一堆你从不擅长的辅助魔法,可他对你来说依然不是个特别的存在,他只是你众多的救助对象之一,你只想修好他,也可以收留他,却不期待他。”
“我在气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旧做不到在你的世界里多容纳一个人,”红龙到最后甚至笑出声来,“看看我说了什么话啊,我们谁是龙,谁是人类。”
安无法反驳红龙,她说的一定都是真的,因为安的一切都为龙所洞悉,这是契约决定的绝对效果。他确实没有想过“和伊格共同生活下去”这件事,他一直默认伊格在痊愈之后会离开他,可能会留一段时间,几年,几十年,但最终会离开。
寿命短的人类最终会死亡,寿命长的魔物也不会和他走到最后,安从不强求,温柔从漫长的两个世纪之前的面具现在已经固定变成了他本身,但背后其实是一颗从两个世纪钱开始就半死不活的心。
“如果只是享受救治的感觉的话,我可以给你把芬里尔打残了送过来。”达斯利塔斯最后补充到。她认真的眼神和陈述句语气让安感觉有些恍惚。
“芬里尔人也挺好的,我可以把他打残了送过来,为防止愈合太快我还可以直接把他的肝掏出来暂时存放,等痊愈了再去我那里拿……”
“不用了!你可以回家了!”安捂着脸绝望地喊到。
“好吧,那邻居会把你要的眼泪和鳞送过来。”达斯利塔斯巨大的爪子托着一盒对她来说小小的蛋糕准备起飞。安感觉世界终于要清净了,他瘫在桌子上,感觉龙的魔力压得他腰酸背痛。
“真不要芬里尔啊?”龙忽然回头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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