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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来便会倒,他的心史无前例的抽痛,他蹲下来将凌瑞护在怀里。
凌瑞好似毫无感知,她还是一直重复着那句,“救救她…”
何慕紧紧地护住她,生怕一松手她就消失不见,“没事了,我在,我在。”
“她死了,死了,就从我手里滑下去,嘣,脑浆都蹦出来了。”
“别说了……”
凌瑞愣愣地抬头,眼神没有聚焦,“她是你害死的,还有她的孩子,应该还没成型,死了,他们全都死了……”
何慕觉得有些东西在一点点的不见,但他抓不住,他只能用力地抱紧怀里的凌瑞。
许韵晴没了,正如凌瑞所说,脑浆都蹦出来了,当场毙命。那天,学校封锁,迟了一个多小时放学。警察来了,按道理,作为最后一个相处的人,凌瑞是要被接受调查的,但是没有,这应该是何慕暗中动了关系的原因。最后,许韵晴的案子归为自杀处理。
凌瑞自那天之后便没再去上学,整天呆在房间里,嘴里不停地嗫嚅着,走近点就能听到她说,“救救她,救救她,她死了…”
何慕给她请了心理医生,可凌瑞不配合,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往外砸,医生狼狈离开前说这是创伤后心理应激反应。
何慕只能每天在虚掩着的门外看着缩在角落的她,他不能靠近,他一靠近她只会更不受控制,一直对他大喊大叫着杀人凶手。
这样一直维持到了二月份,他们在紧张的氛围里过了个冷清的春节,凌瑞的状况一直没有好转,唯一能欣慰的是她终于不再那么抗拒心理医生了,但也只能医生靠近。
二月中旬,何慕接到了一个海外的电话,他布局两年今年要正式启动的海外公司因某些原因触碰该国律令要被勒令停止。刘晋中打电话过来告诉他,要他必须亲自前往当地进行关系疏通。如果分公司受阻,之后他们所有的布局都会受挫,这不是他们想面对的局面。
何慕挂断电话,他走到凌瑞房外,敲了敲门。
“可以进来。”是心理医生张楚的声音。
一见到何慕,本是跟张楚在看书的她惊得丢掉书,跑进他的怀里。
“没事的,别怕。”张楚轻拍打着凌瑞的肩,轻声安慰。
这一幕,刺进何慕的心里,痛,尖锐的痛。
“我能跟你聊一下吗?”这句话是何慕对张楚说的。
张楚回好,可抱着他的凌瑞不松手,他只能安慰道,“没事,等一下我就回来。”
“何先生,请问什么事呢?”
何慕看着面前年轻的医生,长相清俊,戴着一副眼镜,有着他没有的书卷气,心里不禁嗤笑自己,想什么呢?
“我想问下她现在能不能长途飞行,我想带她出国。”
“出国?我不建议,凌小姐现在逐渐慢慢好转,现在出国在我看来只会影响到她。”
何慕剑眉蹙起,“我现在必须出国一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我需要带上她,留她一个人我不放心她。”
张楚扶了扶眼镜,迟疑开口,“何先生,依我个人想法,我觉得你现在不在她身边会更有利于她病情。”
张楚的话让何慕将还要出口的话吞了回去,他烦闷地从茶几面上拿起烟来抽。
何慕订了当晚的机票,站在凌瑞房外,他远远地看着她,眼里的情绪参杂不明。然后他提起脚边的行李箱,多留一秒他怕自己不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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