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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像个什么样子,擦头发!”
就这样过了半晌,雨后的凉风习习,吹的院里的繁茂的青树沙沙作响。
杜子虞窝在床角,在魏季的催促下,不情不愿的喝了姜汤,他的这碗姜汤似乎比魏季的浓,被风一吹,整个房间里,都是这个味道,浓烈的热汤把他辣得舌头跑了出来,白嫩的小脸皱成一团。
感觉自己受委屈的杜子虞,黏黏糊糊地抱着魏季好久才肯让对方动弹。
没过几个时辰,天色便暗了下来,院府里相继点上了灯火,下了一场雨,绿草在月光和灯光下更显出绿莹莹来,小道上铺陈的鹅卵石闪着朦胧的水色。
年青的侍女们披上了稍微暖和挡风的外衣,成群结队回了自己的住所,留下一片欢声笑语飞到高挂的月牙上。
魏府一般在晚上留下的侍女仆役不多,因为魏季晚上并不需要那么多人侍候,再加上魏季不喜欢旁人贴身伺候,有六生一个就够了。
他平常吃完饭后便看书处理事情后就会熄灯睡觉了,沐浴洗漱也不用旁人在一边,所以现在往往只会留几个轮班的侍女仆役,等魏季吃完晚饭就能结束他们一天的辛劳了。
杜子虞不喜荤腥,所以餐桌上都是绿油油的清白的菜品,除了稍微有点油水的热汤也寡淡得很。
虽然魏季没说什么,依然陪着杜子虞吃得津津有味,但林叔看着那埋在绿油油的菜里的两颗脑袋,心里不由自主地升起了怜惜。
这总不能天天吃素啊!长久这样吃下去人都要吃垮了,看来得弄点办法,让肉变成素才行。
当然,让肉变素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林叔是想,伪装它们。
魏季同杜子虞吃完晚饭,就在书房看了会儿书。但杜子虞实在皮的粘人的不行,让他的事情一个也做不成。
魏季顺了口气,敲了敲眼前的脑壳,对他说:“该给你找点事情做了,一整天都贴我身上了,你让我怎么做事?”
“你会写字吗?来,写完一页,我们就睡觉,行不行?”
魏季拉着杜子虞带到桌前,展开白纸,提上笔,沾了墨水,将笔塞到杜子虞的手里。
手里的笔的笔锋渐渐凝出一滴黑亮的墨珠,白纸中央荡然晕开一点厚重的墨花,慢慢啃食着白色。
杜子虞呆愣的握着笔,看着白花花纸中的那朵墨迹,又看了看一旁等着自己下笔的魏季,皱起了眉头。
“你……不会写字啊?”魏季被他的样子逗笑了。
“那我先教你几个字罢。”
先从认他自己的名字开始。
魏季放下了手中的书,从他的手里拿过笔,按着纸,挥笔写了几个字。
魏季写完把笔搁下了,指着墨迹旁的三个字,扭头对他说:“这就是你的名字,杜,子,虞……你记得么?”
杜子虞靠在魏季身上,眼睛来回在纸上和魏季之间游走,并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
魏季挺了挺腰,让双方的姿势都好受一点。杜子虞比他高差不多小半个头,但平时杜子虞多是佝偻着腰,所以显得他俩差不多高,现在挺直了腰,杜子虞的下巴刚刚好可以卡在魏季的肩窝。
魏季正在等着杜子虞的回答,就觉得耳垂一暖,气流滚滚落进衣领里,杜子虞的唇几乎贴在了上头。
对方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头脑清晰的思绪顿时乱成一团,润红的耳垂顷刻间就跟着要烧起来似的。
魏季难堪地躲闪着,扶着桌子从杜子虞的控制下夺回自己的脖子,怒气微勃,眼睛瞪了一会儿又轻轻阖上,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放软了声音,闭着眼睛,轻声道:“怎么总是这样……”
就这样站了一会儿,才勉强进入识字的环节。
杜子虞不仅不识字,他连笔都不会抓,只能虎虎地抓出个别别扭扭的样子。照猫画虎,用手腕抖出一个个画来。
魏季闷笑了一会儿,才缓过来,人已经歪倒在杜子虞的怀里都没发觉。
笑了一会儿,就转身站在杜子虞的身侧,虚握住他的手,一笔一划地写出一个杜字,杜子虞的力气大,写字就像较劲似的,逆着魏季的方向用力。果不其然,两个人写出来了打着结一样的蚯蚓般的杜字。
杜子虞听到耳侧响起一声笑,接着自己的手也跟着动了起来,写完了后面几个字。
魏季一边指着对应的名字一边指着对方,温声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来,教对方。哪几个字是他自己的名字,哪几个字是魏季的名字。
和煦柔和的声音随着微风轻轻拂过白纸黑字的纸面,碰倒在杜子虞的手边。
杜子虞低头看向魏季虚握在上的手,手下在动,感觉有点痒痒的。魏季的肤色没有杜子虞的白,他的指腹和掌心也有些粗糙,有一些薄薄突起的茧,手背上青色的脉络覆盖在肤表下,骨节分明的指骨虚拢住自己的手,手指的末端只留着圆润的指甲,小小的月牙挂在上面,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不知怎的,却吸住了杜子虞的目光,他盯着看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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