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以前多么奇怪 你没白头 也不忧伤(2 / 2)
也吵得无可奈何,“我要打个地铺让你睡大床吗?”
“你睡下面我也睡不着啦。”盛乐别扭地吞下一半的话口,听见背后细细簌簌卷被子的动静,一只胳膊压在他身上,精壮的身躯从后面抱泰迪熊一样抱着他,气流像在水流里上升的叶子轻盈地往上飘,拂在耳边热热发痒,梁右京又懒又困的时候像只猫,嘴唇蹭着他脖子,粘得跟五六岁的小男孩抱着心爱的玩具入睡,带着嗡嗡的鼻音,问他这样可不可以。
盛乐被抱得像只后颈被人捏住的动物,动弹不得,僵着脖子说不在意,真的太近了,同龄人的气息雨雾般柔柔包裹着通身,蓬勃又柔和。窗外微小的淅淅沥沥的水声相伴,眼睛在黑暗里睁着视物,雾蒙蒙的一片,只看到羊水般幽邃的蓝黑色。
数羊数到了两千只迷糊睡着,四点多清醒过来后却无论如何睡不着了。盛乐赤脚从房间走到厨厅,翻找出羊角包跟牛奶,去阳台吹着凉风吃夜宵。他没想好明天该怎么做,若无其事地回到家中,当冲突一切都没发生过?跟父母冷战?难道还要寻死觅活一哭二闹三上吊?他还做不到这样任性。
梁右京在后面抱臂旁观,阳台上的盛乐看起来像觅不到食的野豹垂头丧气地徘徊,快要发出沮丧的低狺。他冷不丁出声,得亏盛乐现在没在咀嚼,不然准得被他吓得噎嗓子,“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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