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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

景旸几乎是瞬间就冲到了十七面前,力度之大把桌子都撞翻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掉在了地上,瓷盘摔碎的清脆响声回荡在空旷的屋子里。

血顺着景旸的手臂流下来,他的左手抓着刀刃,掌心破开了一道很深的口子,他像是感觉不到痛,就这样抓着刀刃把匕首从十七手中夺了下来。

十七喘着气,夺刀的过程中匕首在胸口划了一条细长的伤口,但是不深,只稍稍有血渗出来。

景旸把匕首扔在地上,抓住十七脑后的头发让他抬起头,两人鼻尖几乎贴在一起,景旸用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寻死,我就把你锁起来,等景琛回来就当着他的面操你,再当着你的面弄死他,你猜我做不做得到!“

说完就拽着十七的头发把他摔在床上,接着打开门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进来了几个婢女收拾地上的狼藉,十七缩在床角用被子蒙住身体,瓷盘叮铃咣啷的碰撞声由于被子的阻隔变得沉闷模糊,他浑身发冷,曲起膝盖紧紧抱着自己,直到周围重回安静,他又一次昏睡了过去。

之后的日子开始变得浑浑噩噩,十七后穴的伤好后就接着每天去演武场,跟以前一样,只不过现在他无论去哪里都有两个人一直跟着他;景旸也很忙,经常去找他的丞相舅舅,不过晚饭一定会回来和十七一起吃,两人晚上在一张床上睡觉,景旸兴致来了会按着十七颠鸾倒凤,十七从最开始的拒绝挣扎,到后来已经麻木地接受了。

这天十七醒来后已经中午了,前一天景旸喝了点酒,压着他做到后半夜,一般如果前一天做了,第二天景旸就会帮十七向演武场的师傅告假,他可以休息一天。

于是十七一个人在床上躺着,丝质的被面盖在赤裸的身上很舒服,十七放任自己放空大脑,双眼没有焦距地盯着头顶。

忽然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打破了这难得的静谧,十七偏过头隔着帷幔看着门的方向,任由敲门声持续地响着。

过了一会响声停了下来,十七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不知道过了多久后门被打开了,隔着帷幔可以看到有三四个人站在门口,一个太监往里走了几步,走到离床不远的地方,恭敬地说:“公子,起来用膳了。”

十七没说话,用眼神细细地描摹着外面模糊的人影。

”公子?“那个太监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到回应,他朝门外看了一眼后就朝床走去,就在他的手马上要碰到帷幔时,听到了十七沙哑的声音。

”知道了。“他的语气听起来疲惫又平静,像含着沙砾一样嘶哑低沉。

事实上十七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在床上时景旸会逼他说一些淫词浪语,或者让他叫出来,到现在他已经妥协了,景旸叫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但是平日里他再没跟景旸说过一句话,只是遵从景旸的命令,景旸叫他吃饭他就吃饭,叫他睡觉他就睡觉,慢慢地景旸也习惯了他的态度。

反正只要听话就好了。

听到十七的声音后,太监立马抽回了手,”那给您放桌子上了,您有什么其他需要的尽管吩咐。“他朝身后摆了摆手,几个婢女端着盘子走了进来,把菜摆到了桌子上。

婢女退出去后,太监又站了一会儿,床上的人始终没有动作,太监只好又一次催促,“您还是快些起床吧,一会儿菜就凉了。”

又沉默了一会儿,太监看到帷幔里的人影坐了起来,才退出屋子,把门关上。

十七听着外面一阵脚步声走远,等到恢复了安静,他才掀开帷幔,慢慢下了床。

这时的天气已经有些冷了,十七穿了一件里衣,又找了一块毯子披在身上,然后僵硬地坐到椅子上,压到了不适的后穴,他难受地嘶了一声,把毯子下面折了几折,垫厚了一些坐在上面,才拿起筷子,了无生气地看着桌上的饭菜。

都是他爱吃的,还有一碟精致的桂花糕,十七的眼神随意地扫过那碟桂花糕,然后吃起了其他的菜。

直到吃完,那碟桂花糕还完整地摆在那里。

屋外,景旸透过窗户的一条缝隙,看着十七喝完最后一口汤,拿手帕擦了嘴,才面无表情的离开。

十七吃完饭后就到了院子里,他把躺椅拖到了太阳下面,然后盖着毯子蜷缩到了上面。

中午的太阳很暖和,十七被晒得懒洋洋的,他看着已经没几片叶子的树出了神。

景琛走的时候这棵树还是枝繁叶茂。

走了多久了?好像快三个月了,十七在心里默默地算了算日子,平日里景旸不让他跟其他人接触,每天能去的地方只有演武场和东宫,并且时刻有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三个月的时间里,十七没听到过任何关于景琛的消息。

不是说很快就能回来吗?十七翻过身,把脸埋到了毯子里。

冬天快要来了,西北很冷吧,这场仗很难打吗?打得慢一点也没事,你不要受伤就好了,等你回来,我就去远远地看你一眼,不能让你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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