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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惊弓之鸟-心心念念(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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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有些紧张,既不上前,也不挪步,好似这地方是什么龙潭虎穴,动一步便有万劫不复之险。

“阿语帮你换衣服?”任语上前说了句,李春庭好似全然未闻,一言不发也不回应,“师兄?”

李春庭转过身看着任语,正对着撒入的光亮,脖子上的手印清晰可见,薄衫之下透着几处新得来的痕迹,“你就算知晓我同他人如此……还是钟情于我?”

“是。”任语不假思索答道,“师兄这到底……”话还未说完,就被李春庭一把抱住,“怎…么…了”颤巍巍说完后面的话,就听到男人呼吸间带着颤栗之声。

任语忍住心中疑问,他搂住身前人,轻拍男人的背脊,语调温柔,缓和地轻轻问询道,“可是何处有伤?还很痛?“

将男人抱在怀中,安抚地用唇瓣蹭着李春庭的面庞,不由得叹了口气搂,着男人轻声问询,”我做些什么能让师兄不那么难受?”

“阿语……”终于李春庭绷不住,仿佛抽泣似的声音,紧搂住身前人,整个人都趴在任语身上。

白雪皑皑间,阳辉洒入山林院落。

残缺似的白瓣飘落,随着风倾斜着落在屋檐,垂在白地,任语伸出手揽了一把,将那冰凉抓入手,再摊开掌已是化为零星水渍,全无了空中飘然之美。

任语悻然靠在窗边呆愣地望着雪景……

心中思索着今天李春庭又不知道是躲到哪里去缩着了。

自是年三十那晚发现了他那一身伤,这个平日里洋溢着洒脱的乐呵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天一亮床边就空了,李春庭带着那把青玄剑,不和人说话,不回来吃饭,师兄弟们都找不到他,到了太阳下山,又自己回到房间,瘫在床上等着那蛊毒发作。

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见到他,每每在床上的赤裸交叠紧贴中,只觉李春庭比之前更加肆意,床第间过分缠人的媚意,一夜翻覆几次,弄得任语感觉自己像是要被榨干。销魂蚀骨之感却是令人回味,但他还不至于色令智昏到没有意识到李春庭的异样。

天顶桥往北,白雪厚盖,天地一色,颜色单调得恍若白纸,再往压着雪的竹林深处走去,乃是一处留着山泉的清潭,周围落着白雪,水面倒是未有薄层浅冰。

男人练完剑就跳到谭中,泛着绯红的面庞,烧着热意,一身的汗水和冷而刺的潭水相合,忍着惧意让整个人都沉到了潭底。

一切都安静了……

脑海内恼人的声音远去,心中焚烧热意减轻,可以暂时忘记任语那带着问询又克制的眼神,他放松身体试图吐出气,周身轻浮,路出水面吸了口寒凉的空气,他又沉入了潭底。

并非是他有意避开任语,只是本能里的警觉让他感觉这一切还没有结束,那人没有离开天山地境,甚至可以说他还在上元宫里。

那人能躲过尚云宫和上元宫两派在天山境内的巡视,能在入门派时避过天元殿弟子十二时辰不间断的巡查,可李春庭根本不知道他藏在哪,那人或许正在某个角落,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又或许扮成上元弟子每天若无其事地在广场打坐练剑,和自己同吃同路,甚至还打过招呼。

白日里人多眼杂,夜里天元殿弟子值守宵禁巡逻,就算被蛊毒控制了心神,可韩煜带不走他,他只能躲,躲到等到师父出关,就安全了。

天元殿楼顶,空无一人的藏书阁。

靠在书桌旁翻弄着泛黄书页,浅色的眼眸透着疲倦,褐色的头发蓬松地放在腰间,白皙的手指一页页翻过,将其中的内容扫过脑海,“怎么翻来翻去,用了上元心法的剑法也就十本……和那人使得全然不同。”

那李春庭当年比武用的剑法,到底是哪家的路数?

韩煜回想起那场令他蒙羞的比武就感觉心口有点难受,那人的剑招诡异凌厉,左右手皆可自如行招,看似华丽的剑式之下杀机毕现,配上一定内力,便是无人匹敌,他竟是找不到法子能破了李春庭的剑招。

“用蛊毒控制着又有何用……”韩煜不由得叹了口气,心口那巨石填压的感觉又重了几分,他感觉自己从头到尾都是被李春庭捉弄,即便是他在用蛊毒折磨着李春庭,让其人毫无反抗之力被压在身下,可他仍旧感觉自己是被牵着走得。

韩煜不甘被人在武学上超越,那人单凭数日练习就能以左手胜他。

原本想使招把那人从武林大会上捉来,岂料当年竟然阴差阳错把武林盟主的小儿子给绑了回来,那天看着赵子昂腰间那眼熟的扇形玉佩,他吐血的心都有了,那人竟然就这么轻易将女儿家真心相赠的定情之物送给了旁人,到底是个多没心肺的,才会做出这等事情。

见着赵子昂那丝毫不差的容貌,和全然不同于李春庭的品性气质,韩煜倒是也真的喜欢上了那块浑身上下干净得没有一点瑕疵的世家白壁,除了武功这一项,赵子昂其他都比李春庭强上数倍,琴棋书画精通到足以为师,行为有度不逾矩不轻曼,对自己的任何好意都记在心里,韩煜觉得或许是老天给的缘分。

直到听到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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