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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这是邀请?(过渡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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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落下一枚黑子,瞥了眼人,“正君呢?”

“出门了,说是去玄都观。”

“去哪儿做什么?”

“这属下就不知道了,正君临出门前也没说。”崔厚又取了碟点心,“该喝药了。”

舒明远端起药碗一口闷了,又接过清水漱口,“京中没旁的消息?”

“没有,不过您让查的,属下去查过,京中没有祝姓官员,不过今年有会试,属下去调了会试中榜者的名单,倒是有一个姓祝的,此人名叫祝玉成,但是中榜之后并未去殿试。”

“其他的呢?”舒明远和自个儿下棋,一步一步落的很快,黑白子呈现出胶着的局面。此时停了手,捏着黑子思索应该落哪儿。

崔厚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翻了两页,念道:“祝玉成,泉城人氏,康和四年十一月进京,和一个姓范的书生一同借住在城西一刘姓农户家里,二月末两人参加会试,根据范书生所言,他二人出了考场后于春雨楼用午膳,有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说是有贵人想见祝玉成,给他们二人清了饭钱就带着祝玉成走了,他一个人吃完饭就回了城西那个小院。之后就未曾见过祝玉成了。哦,范书生家在临水,此前不认识,他二人进京顺路,就结伴而行了,他是这次的二甲十二名,现在在户部做了个八品主事。”

崔厚翻了一页,见舒明远没什么要问的就继续道:“属下去了春雨楼问了掌柜和小二,说是那天会试结束,人多的很,对于祝、范二人倒是没什么印象,不过约莫在申时一刻,店里没什么人了,二楼下来几个人,其中一个脸色不太好,被另两个人架着走的。小二说瞧着像是张敬之,就是张家的那个小公子,张素之的嫡亲弟弟。不过被架着的那个人他就认不出来了,瞧着眼生。属下又派人问了张府的下人,说是府里这几天没有进生人,倒是张五爷,也就是张敬之从府里搬了出去。”

“本王听说他是家中幺子,父母很是疼爱,此番出府莫不是要自立门户。”

“不太像,王爷您也知道,这就是个纨绔子弟,要真是自立门户怕是能被饿死在朱雀大街上。”崔厚回了声,摸了摸下巴,又翻了一页,“这位张五爷是五月份出的府,在城北盘了个小院子,偷偷养了个人。”

“你去见了?”舒明远手中黑子落盘,却没扭转局势。

“听人说的,还说是那院子里的人已有了身孕,属下得了张画像。”崔厚想起那张画,板着张脸忍笑,手中的小本子又翻了一页,抽出一张纸,摊开给舒明远看。

舒明远瞥了眼,默默良久,“能看出是个人。”

真是难为画像的人了,一个人两只眼睛一张嘴真是让他画的不多不少。

崔厚咳了声,他当时看到画像的时候和舒明远反应一样,“这是当时在那小院子里帮工的下人画的,张敬之吩咐一干下人喊这位男子成哥儿,也不让他们近身伺候,就是烧个火做个饭什么的。这里除了那两人,还有个叫‘朱颜’的,时不时也会过来,约莫六月中旬,他们几个下人听到卧室传来声响,都很自觉的远远守着,后来两人慌里慌张地跑出来,他们才察觉到不对劲,原来是……”

“崔厚,你觉得本王很闲?”舒明远手中白子落盘,局势已然明朗起来。

这一局,白子赢了。

“您就当属下给您说段儿故事解闷。”崔厚清了清嗓子,没敢再废话,迅速做了结尾,并隐去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场景。“那成哥儿死了,眼睛睁的老大,死不瞑目。张敬之二人跑了没再回来,尸体还是他们几个下人给收的,就埋在了城北的林子里。属下让范书生和春雨楼小二也画了张像,不过那打杂的仆从画的太难辨认,距离那人去世的时日也久了,根本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祝玉成。不过祝玉成在那农户处留下的东西属下给带回来了。”

“嗯,不错,信息整一份出来就行了。”舒明远啜了口茶,惬意的眯眼,“那个叫‘朱颜’的人,他是打哪儿来的?”

“还没查出来,不过听底下弟兄们这两天回过来的消息,这应该是个假名儿,他可能叫颜渚,颜府的大公子。”

“嗯,也写上,然后一并给祝泽送过去。”

舒明远无声一笑,牵扯到了颜府,那他甚至隐隐有些希望这个被折磨致死的可怜人,就是祝泽要找的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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