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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后来跟我说半夜在那个地下室应该挺害怕的,毕竟那么大个“人”和“脑”在那儿摆着,隔壁房间还堆着不知道多少“人”和胳膊腿。
“我们倒不怕。我是你弟,怕啥?你从里到外基本上都是韩潜和魏巍做的,魏巍一个大夫,这种见得多了,韩潜就更不怕了。”
是啊,韩潜怕什么?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从小到大,韩潜的脸上确实很少出现过类似“恐惧”的情绪。
我也没见他哭过。
他倔得离谱。
或者是他……从来都拒绝在我面前这样。
而现在的他却在我面前一边说着“睡吧,我也很累了”一边窝上了床。
我知道。因为刚才他站在那里时,看起来累得像是随时要倒下去一样。
“不用帮我设定些什么吗?”
可我还是没话找话。我想和他说话,又不想显得太故意。
“现在不用了。”他说,想要解释什么又实在没什么力气,想了想说:“剩下的明天再说吧……总之你现在是安全的,我知道你疑心重,也知道不信任我,但我真的很困了,先让我睡一觉吧……”
他说完几乎是昏睡了过去,我还没来得及询问和解释他就睡熟了,胳膊还垂在床的一侧。
我把他挪成一个睡得更舒服的姿势,又帮他也掖了掖被。
但我直到天亮都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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