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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么?”
“应该可以了。”
“咋没动静儿啊?”
“别急。”
……
……
【6天23小时12秒】
什么……?
计时?
这是什么的计时?
xx°xx′xx″N, xxx°xx′xx″E
这又是什么……
坐标?
【房间-7】
……
醒来时刺目的白光令我皱眉。
我花费了一些时间去适应所处环境的光照强度,这才能勉强看到挡在眼前的三个黑影。随着视觉慢慢恢复,那三个黑影逐渐从模糊的轮廓到有了人形,又过了几分钟变得清晰可辨。
是宋煜,韩潜和魏巍。
都是熟悉的人。
对醒来看到他们三人这件事,我丝毫不感到意外。
而关于我为什么会在那场严重且罕见的列车脱轨事故发生后,在这间类似实验室的房间里“醒来”,而不是身上插满各种管子从医院病床上醒来,我也知晓了七八分。
又或者说,是他们提前就让我“知道”了这七八分。
比如将某些信息“植入”我的意识,好让我提前适应情况,或是添加了让人更易接受事实的“程序”或是什么其他方法,让我不至于因为目前诡谲混乱的处境而崩溃失控。
即使没躺在病床上,我身上仍然被插满了各种管线。
宋煜见我醒了,忙走过来开始摆弄着我腿上和手臂上的那些接口。我低下头想看他在干什么,突然发现脖子被什么给箍住了,视线和移动都受限制。
我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不仅脖子,我的手、脚、胸口和脖子都被箍在了一把又大又宽的椅子上,头上似乎还戴了一个很大的罩子,很重。
我只是想坐直一点,就被韩潜一下按住了肩膀。
“魏巍。”
他按着我,叫着魏巍的名字换他过来,自己则走向我身侧摆弄着那台白色仪器。那台白色仪器旁还有一个巨大的容器。
那是一个一人多高的透明罐状容器,里面充满了浅粉色的液体,一个插满了线的大脑就浸泡在里面,漂浮在中间。那些线一端连着罐子中的大脑,另一端向我四散而来,我猜测可能是插在了那个头盔一样的物体和我的身上。
他皱眉看着屏幕,瞥了一眼我,随后看向魏巍和宋煜,点了点头。
魏巍仔细地检查着我的体征和反应,宋煜则因为担心我乱动而死死地按着我的腿,他太用力了,像是担心我会突然站起来。
我被他们像重刑犯一样绑在椅子上,怎么站得起来。
我任由魏巍摆弄着我,对他的要求倒也配合。他是我二十多年的朋友了,又是个医生,家里也有几家医院,在这方面理应得到我的大部分信任。
熟悉的人让我对自己的处境多少放松了些,但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线,和头上那沉得要死的头盔仍然令我感到烦躁。
“给我拆了。”我皱着眉,又挣了挣:“魏巍,给我拆了。”
魏巍看看韩潜又看向我,问道:“今年是哪一年?”
我说了一个日期,他们似乎满意。
他问了我一些类似现下月份日期、季节、所在地的问题,又给我做了些简单的计算题和记忆测试。
我的答案应该都是正确的,状态大概也符合他们的预期,魏巍推了推眼镜,在韩潜的授意下一件件拆除扣在我身上束缚。
我看向韩潜,他也正看着我,见我看他便移开了视线,接着摆弄那台机器,只留给我一个侧脸。
他像是很久没有睡一样,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可后背又习惯性地绷地笔直,看起来疲惫又倔强地保持精致,非常像是他会做的事儿。
我的目光他们三人间逡巡,试图从零散又碎片化的记忆力搜寻些有用的信息,印象的最后是我和韩潜在家里打了一架,他被甩向了床脚凳,我自己也磕在了床头柜上……
不是……
不是打架……
我们俩能有什么架可打?
我又怎么会和他打架?
记忆里的片段乱七八糟地交叠着,我试图将这些事情有逻辑地串连起来,只是有些困难。
像是在拼一副几千块的拼图,我知道他们的每一片都有用,也知道某些会和某些相连并最终形成一个完整的画面,只是他们不会自己拼好,而我需要更多的时间耗费更多精力去把他们拼到一起。
我记得韩潜躺在床上摸我的脸、记得宋煜来机场接我回国、记得我和魏巍在主校区照毕业照、记得我和韩潜窝在一起看电影、记得我和董事会那些老头争论、记得我帮韩潜穿衣服、吻他、叫他主人,记得我说我叫2080……是个……
机器人……?
什么机器人?
从幼年到成年发生过事件的记忆和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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