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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真他娘的是个禽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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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试试刀。”

“想试刀?行,我来陪你试。”

陈瑾棠撂下话后出去了一趟,陈熠看着扔在地上的刀鞘发怔,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眼神忽明忽暗,有些讥诮,又有些不知所措的悲伤。

被连续掌掴的脸经过这段时间的发酵,越发肿胀,像蒸锅里的馒头,一点点膨胀起来,他摸了下,仿佛可以挨到男人扇上去的指印。

挺疼的,胸口也疼,陈瑾棠那一脚也太重了,他咳嗽两声,肺里都有丝丝的凉意,胸腔还在发出嗡嗡的共鸣。

但他受的这些,比起接下来陈瑾棠要做的,不过是万分之一。

门很快被打开,陈瑾棠逆着光走进来,皮鞋磕在地砖上发出清晰又沉闷的声响,陈熠抬头望去,光影交织又界限分明,随着陈瑾棠踏进来,他手上提着的东西出现在陈熠面前。

不,那是一个人。是一个陈熠几个小时前见过,半个小时前刚提起过的人——云叔。

他不算矮小的身形在陈瑾棠手下像失去依靠的菟丝子,在灯火里摇摇曳曳,惊慌又恐惧地靠在柱子上。

云叔是一个长相不出众但是看上去很舒服的人。他的气质也是这样,清雅浅淡,跟夜总会这种地方格格不入,但他换身衣服,站在舞台灯下柔柔一笑,就有种说不出的风情。

他是让人从床上强行带过来的,身上的裙子破破烂烂,下摆扯得很开,叫陈瑾棠随手一扔,大腿根暧昧的痕迹遮都遮不住,胸前湿哒哒的,也是一片狼藉。他缩在柱子下面,双手颤抖着捞起衣裙碎片,想保全自己在小孩子面前的微末尊严。

陈熠看了眼就不愿意再看,他突然想起,云叔是在泰国做过手术的。对于这样一个人,落在陈瑾棠手里,浑身上下都是弱点。

“爸爸,我错了,对不起。”无论陈瑾棠要做什么,他道歉总是没错。

“我不该把您给的刀鞘弄丢—”

“啊啊——先生、饶命!!”

弯月型的藏刀在空中发出寒冷的锋芒,银光乍现,陈熠来不及捕捉,便听见云叔惨烈的哀嚎,刀刃破开皮肉骨血的声音和刀尖插进柱子里的声音一前一后,快得让人无力分辨。陈熠心脏骤停,他难以置信地望着男人,几步之遥,陈瑾棠的动作凶狠利落得让他无法触碰,也不敢相信。

云叔算是陈瑾棠的心腹。

“你最不该的,是对我撒谎。”陈瑾棠用陈熠的刀把云叔钉在柱子上后,对陈熠招手,唤他过去。

陈熠知道逼问还未结束,他麻木地仰起脸,将它送到男人手下,最容易抽打的位置。

“再问你一遍,刀是谁给你开的刃?”

“是,”陈熠闭眼,艰难地道,“是我自己。”

“啪!”

先前狠厉的耳光又重新续上,不同于前面,这一轮陈瑾棠只问这一个问题,陈熠也只咬定是他自己,他几次被男人扇得站不稳,一阵阵晕眩过后,他有在陈瑾棠面前站好,仰起那张肿得不像话的脸。

云叔的手被弯刀从掌心穿过,死死钉在粗大的红色木柱上,暗红色的木头吃不下新鲜的血,蜿蜒的滴落下来,像一条条丑陋的蜈蚣。

他不能承认,如果他亲口说出了云叔,云叔才是真的死定了。

“爸爸,小熠求您,别打了。”

“好疼,爸爸,小熠的脸很疼,我知道错了,爸爸用家法罚我,原谅小熠好不好?”

他跪下,声音喑哑,仔细听还打着颤:“我接受爸爸的惩罚,我以后会听话的……求求您……”放了云叔吧。

触到陈瑾棠阴鸷的眼神,陈熠呼吸一滞,嘴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宛如站在悬崖边上,他动一下云叔就要跌落深渊,尸骨无存。

“坏孩子。”

陈瑾棠看了他许久,才轻轻地抚摸他的脸,“坏孩子才提这样无礼的要求,但是谁叫爸爸喜欢小熠呢?”

作为交换,陈熠要在云叔面前把那把刀鞘插进他的身体里,然后陈瑾棠才会把刀抽出来物归原主。

说到底,陈瑾棠最介怀的,不是陈熠伙同下属对他阳奉阴违,而是养子对他的心意视而不见,弃如敝履。哪怕是用卑劣不堪的手段,他也要让小猫咪知道,主人给的东西不可以不要,也不能随便丢。

“陈瑾棠!”小猫跟他撕破脸皮,不再柔软地叫“爸爸”,而是愤怒又怨恨地叫他的名字,口不择言骂他“混蛋、畜生、王八蛋”。

他扑上去夺刀,还没靠近云叔就被陈瑾棠轻松挟制,这个男人强大到没有边际,陈熠曾经为他欣喜骄傲,现在却只能被他踩在脚下狼狈地哭泣。

“不要,陈瑾棠,不要在别人面前这样对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不敢了,你饶了我,爸爸,求求您……”

陈瑾棠在他面前蹲下,云叔被钉在柱子上的身影摇摇晃晃,像一片随风飘荡的破旗子,战败者的军旗,很快就要被摧毁。

“不救他,就不用受这份委屈。”

陈熠分不清自己是否理解错误,他竟然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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