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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父子组(耳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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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镗!!”

刀具落地的尖锐声混在纷乱的脚步声里,陈熠默默调整了姿势,挪了挪脚,由懒散不逊的瘫在地上改为跪坐,等那串脚步声越来越近,周围的杂音瞬间消失,陈熠一个激灵,跪得越来越直。

“咚——”

陈熠正想叫人,被当胸一脚踹出去,他狼狈地趴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适应胸腔里翻涌的血腥味,急促地咳嗽起来,“唔!咳!!”陈熠捂着胸慢慢坐起来,垂着头,一双表面锃亮做工考究的皮鞋出现在眼前,有人给陈瑾棠搬了椅子,他在陈熠面前施施然坐下,那双长到望不到边的腿交叠,冷冰冰的皮鞋抬起陈熠始终低着的头。

“不敢看我?”

陈瑾棠居高临下,眼神平静到看不出半分暴怒,但陈熠的胸口还记忆犹新的痛着,他甚至怀疑,陈瑾棠刚刚那一脚踢断了他几根肋骨。

陈熠抿唇,经验告诉他陈瑾棠生气的时候最好什么都不要说,多说多错,不知道哪一句就会惹怒这个男人,到头来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他的这种沉默被男人认为是无声的抗议,陈瑾棠冷笑,伸手:“刀呢?”

先前为陈瑾棠搬椅子的手下迅速捡起地上的刀恭敬递上去,那是一把非常漂亮的藏刀,只有十几厘米长,弯月状,设计精美,整把刀呈暗沉的银色,刀刃三分之一处有一处凹槽,刀身流畅锋利,刀柄呈船型,顶端上翘,包裹着黑色的牛皮,方便取握。

“去把刀鞘找回来。”陈瑾棠掂了掂刀,吩咐道。

“是。”几个手下应声出去,陈熠窥了眼人越来越少的堂口,不由得感到烦躁和莫名的恐惧。虽然陈瑾棠这个老畜生并不是人多就不发疯,但人多会给陈熠一种诡异的安全感。

“全部出去。”男人的手指摩擦过刀刃,突然命令。

陈熠也顾不上什么规矩,猛地抬头盯着男人,他的眼睛雪亮,在昏暗的堂口像一颗熠熠生辉的夜明珠。任何污浊的情绪都会在这样的眼神下无所遁形,陈瑾棠也不例外。

“爸爸,我错了,我不该违背您的命令私自出门,也不该去夜总会鬼混,更不该出手伤人。小熠给您惹麻烦了,求您按帮规处置。”

陈熠给他磕头,双手规矩的平放在地上,把头放在陈瑾棠的皮鞋上,卑微乖巧地祈求着惩罚。

陈瑾棠动了动,陈熠害怕地缩了缩头但是强忍着没动,他怕男人又踹他。陈瑾棠现在倒是没这个想法,他把少年的头一点点踩到地上,他的傲骨,他的尊严,又被陈瑾棠轻松地重新磋磨,他必须在陈瑾棠手心里乖成一只猫。

“自己开的刃?”感受到脚下的人开始驯服,陈瑾棠移开脚,让他抬头,阴沉着声音问话。

“是。”

“啪!”

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抽在少年刚抬起的英俊脸颊上,鲜红的指印立刻争先恐后地浮现,陈熠用舌尖顶了顶右边的牙,麻木得不清楚到底有没有松动。

“夜总会自己去的?”

“是。”“啪!”

又是一巴掌,反手抽在另一边的侧脸上,陈熠攥紧拳头,死死地抵在大腿上,他眼睛猩红,却是乖顺地仰起头,等着男人接下来的问讯。

陈瑾棠没有因为他乖就善良一些,他的声音越发阴沉:“知道他们在嗑药?”

“是。”陈熠依旧没有否认,男人又是重重一巴掌,“啪!”清脆的响声过后,陈熠眨了眨眼睛,习以为常地把脸侧过来。

“你参与了?”陈瑾棠紧盯着他,压迫感和窒息感袭来,陈熠艰难地吐字:“是,我拿了他们的‘神仙水’,但——”

“不知死活的东西!”没等他说完,陈瑾棠暴怒,这一巴掌前所未有的重,陈熠愣了半分钟,才从嗡嗡的状态里回神,他倒在地上,心跳很快,脸颊飞快肿胀,嘴角甚至由于太急太快的掌掴撕裂,渗出丝丝血迹。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发怒的男人,把剩下的半句“但是我没有喝,我想拿去给云叔”咽了回去。

云叔是那家夜总会的负责人,陈熠和同学进去后就发现不对,他给原灿发了消息想走,但被不长眼地拦住,跟他介绍最近搞到了“好东西”。

不可否认,那确实是很好的东西,让人忘却现实的窠臼与痛苦,摆脱那些永远摆脱不了的如附骨之疽的恐惧。很难说陈熠没有心动,但他是冷情的人,清醒而自知,坚韧又顽强。无论陈瑾棠对他做了什么,他始终对自己、对没有陈瑾棠的未来抱有期待。

陈瑾棠也知道,可他仍旧被一瞬间的愤怒冲昏了头,他不敢深究,陈熠是出于什么目的去拿那瓶致幻剂。

他跳过这一部分,继续逼问:“人是你捅的?”

陈熠还是倒在地上的姿势,没吭声,陈瑾棠罕见地加了句:“为什么?”

陈熠是惯犯,他仿佛有暴力倾向,从小到大打过的架无数,他不跟同学打,专门找街面上的混混,弄得一身伤回来,陈瑾棠下狠手管过几次,但他总有机会。慢慢地,陈瑾棠也不再管他,反正陈熠有分寸,他只是在通过这种方式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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