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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是三月,因着南疆凉王将要来朝,礼部也紧锣密鼓地准备了起来。
此次凉王入京的礼仪,依旧是由谢继泽主持,陆昔矣辅佐。陆昔矣如今想起,倒是应了谢继泽曾说过的话了。
含光殿的书房,谢继泽与一众礼部大臣商议接见之事,足足花了两个时辰。已到黄昏,众人才散去,各自出宫。
陆昔矣不需出宫,他仍坐在黄花梨木圈椅上,对着记录的东西思索。一抬头,就见谢继泽正看着他。陆昔矣猝不及防同他撞了目光,赶紧垂下眼帘。
谢继泽咳了一声,道:“少傅有话要说?”
陆昔矣索性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朝和北真一直有互市,想来如今南疆凉王也是来谈这个的。与其争论接见的礼制,臣想,不如召集户部商议,好在互市之事上早做应对。”
谢继泽点头:“如今的南疆王争这个王位也花了不少功夫。如今来朝,自然不是为了拜见。孤听这些老古板争论,也觉得无甚意思。”
“听闻这位凉王将与北真联姻。”
谢继泽道:“的确如此,这次要与凉王联姻的,是现任北真王的亲妹妹,不过她如今也才十七岁。北真女子嫁人,往往要等到二十岁。”
陆昔矣道:“北真与南疆路途甚远,这位王女一旦嫁过去,不知此生是否能再回故国。”
他微微蹙着眉,明明是不相关的人,谢继泽却依旧读出一分悲悯的味道。他的少傅,是个心肠不硬的人,做事恪守礼法,却也通人情。
“明日是上巳节,皇叔要大宴群臣。后日孤会让户部众人入宫,一同商讨互市之事。”谢继泽边说话,边拿目光描摹他的眉眼,“少傅早些回去休息吧。”
陆昔矣起身:“臣告退。”
见陆昔矣出殿,谢继泽才从书堆中抽出最下面的一本。这书面上看起来是本史书,实际上是春宫图。翻开来,每一页都是男子和男子交叠在一处,神态迷离,栩栩如生。
他第一次知道,男人和男人原是这样欢好的……谢继泽摸了摸那书页,想起上月十六,陆昔矣黄昏回宫时,比平常更红的嘴唇,似乎能得到一丝慰藉。
三月初三,晚香院中,嬉笑淫糜之声不绝于耳,高处的厢房里,却安静雅致。
赵五醉醺醺倒下去,柳潇潇推了推他,确认他是真的被药倒了,随即站起身来。一转头,便见楚阳已站在身后,拿出手帕给他擦手。
柳潇潇,也就是楚姚,笑眯眯地凑过去:“你今日怎么来了?”
楚阳不说话,把他的手来来回回擦了个遍。
“好了好了,不就是摸了一下手吗?”楚姚道,“我又不是大姑娘,被摸了摸就得失了名节。”
他虽然身姿清瘦,又能作女子声音,扮美貌花魁,到底还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隔着纷丽的裙子,他凑近,贴着楚阳暧昧地磨了磨。楚阳上个月不在京城,他们也有一段时日不曾见面了。楚阳一言未发,抬起头来,楚姚才发现他眼睛都红了,下头倒是也诚实地硬了。
倒在桌上的赵五发出两声呓语,一时搅扰了暧昧氛围。楚姚看了赵才英一眼,他那酒里有五石散,过一会儿便起效了,自有人好好招待他。
楚姚冷笑道:“男人都这样,吃不到的才会花尽心思,一旦吃到了……哎!”
花魁的闺房,红粉堆砌,器具满床。楚阳却不喜欢,把他带出了晚香院,转眼间便到了一处园子里。
楚姚穿的裙子,只需把里裤脱了就能做,他还没有开口,下身一凉,裙子已经被掀起来。晚香院里暖和,他便贪凉没多穿。罗裙下一双光裸着的长腿,熟稔地缠到楚阳腰上去。
在不知道哪家的园子里,说不定还有提灯夜巡的仆从,自然是刺激的,偏楚姚还一直低低地浪叫。楚阳青筋直跳,面上却还是板着,做了半晌,由着楚姚自己扶着树干,朝后吞吃着他的性器。
楚姚抱怨道:“楚阳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若不想……”
他话还没说完,楚阳掐着他的腰,疾风暴雨般插弄了起来,手还绕到前头去,握住了楚姚的命根。
“嘶……楚阳你干嘛。”楚姚挣扎了两下,却挣扎不开,“和我做难道是委屈了你吗?”
楚阳还是不说话,只松了手,楚姚射在了树干上,才被人反身抱起来,楚阳低声、很委屈地道:“姚姚,今日是上巳节。”
楚姚一被他这么叫,便觉得浑身酥麻,只好擦掉他的眼泪:“别哭了,也别抽出来。”
趁着楚阳停了的片刻,他又道:“等这件事办成了,便求将军放我们两天假,好好陪着你。”
“还要多久?”
“快了快了,他已闹着要休妻,八抬大轿娶我过门,想来不远了。”
楚阳直勾勾看着他,楚姚骤然反应过来,只恨自己嘴太快。
今天晚上大约是睡不了了。
下朝后,谢凤悯十年如一日,坐在御座上看奏章,陆昔矣轻声步入殿内。
“臣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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