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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大将军?”
“自然有人敢,”楚越风拨了拨开得正好的牡丹花,“陆大人赏口茶喝,我慢慢说给你听?”
两人在书房坐下,陆许上了茶便退了出去。陆昔矣捏着杯盖道:“还是去年的龙井,也不知道你喝不喝的惯。”
“这有什么,”楚越风不以为意,“连雪我也吃过。”
陆昔矣笑了,差点忘了面前的人是锦绣堆里养出来的贵子,却也是打过许多场仗的将军。他慢慢把今天的事情说了,楚越风道:“赵九不如赵五,赵五是赵丞相嫡妻所出的幼子,赵九的母亲不过是个姨娘。平日里赵九跟着赵五在外面花天酒地,别的事情倒不敢做什么。”
他皱着眉头问:“不过他们怎么认识的你?”
陆昔矣也觉得奇怪:“也就是上个月在马场见过一面,我记得当时他们跟在太子身边。”
“他们是太子的表兄,我帮你盯着——会咬人的狗不叫。”
两个人闲谈了片刻,说起宫中事来:“太子亲政后不久,听说宫里殁了位芳嫔,出身不高,得宠过一段时间。”
“皇上的后宫向来清净,这位芳嫔倒是……”
“我们能想到的,皇上自然也能想到。”
赵氏已经独大十余年,在外有赵丞相和赵氏子弟,在内有淑贤皇后赵氏和太子。虽然皇上继位是名正言顺的事,但他那一半的北真血统,也为人所诟病。
陆许候在书房门口,见陆昔矣朝他看过来,呈上一封请柬:“是陈侍郎府送来的宴请。”
陆昔矣打开,略看几眼:“原来是表哥即将回京述职。”
楚越风问:“你表哥?”
“是陈侍郎的嫡长子,陈珂孟。”
陆昔矣生在江南,长在江南,十五岁就考中了举人,入京参加春闱。他母亲是陈家的旁系,入京时便住在陈家,陈家家主就是如今的户部侍郎。
陆昔矣在当年的殿试上被钦点为探花,陈家嫡长子陈珂孟,也就是他的表哥,是当年的状元。
楚越风道:“可惜常青春闱那年我在外头,不然也能见识见识探花郎的风采。”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楚越风一边调侃,一边似乎真能想到这样的画面。
“大将军才当真是人中龙凤。”
“虽说常青也就说了这么一句好话,我听着舒坦极了。”
他眉间促狭,陆昔矣早习惯,盘算起来带些什么礼去。听闻表兄在一年前刚得了第二个儿子,不如寻常礼节上再添个拨浪鼓,还有几本书给小侄子。
他问楚越风这样好不好。
“你同你表哥关系不错?”
“春闱的时候托他照拂,”陆昔矣想了想,“他是个很值得结交的人。”
楚越风扬起眼睛,并未说话。
京城一角,一个两进的宅院里,男人站在正厅前,背对着地上跪着的人。
“跟丢了?”
跪着的人道:“属下办事不力。那条巷子里住的都是京官,仿佛……是进了哪家的府邸。”
“去查一遍就都知道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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