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世子(2 / 2)
的势力?”
西南军营其实并不在大楚版图的西南方,而是在大楚京城的西南,离京城较近,防守的是整个京城的安全。司承籍最开始领兵打仗,用的不是豫州军,而是西南军营的兵。那时西南军营的主帅还是陈世敬,也不是用西南军来保护京城安危,永昌帝把他扔过去自然也不是为了锻炼他,而是让他从已有反心的陈世敬手里分出兵权来。那个时候要取出已经飞到陈世敬嘴里的肉谈何容易,后来还是打敕勒的时候,前线兵力不足请求援军,司承籍才狠狠的剜了陈世敬一块肉出来。后来永昌帝也没让这部分兵并回西南军营,直接和当地豫州军合并,成了当时司承籍手上正儿八经的第一支军队。
至于谢文煜为什么说西南军营是司承籍的,主要还是得感谢永昌帝。
西南军营因为分出去了一部分人,就得再募新兵,司承籍从北方回来之后,也不知道永昌帝怎么想的,就把人扔去了西南军营练兵。武士不比文人,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谁赢了谁就是老大,拳头厉害就服你,司承籍那会儿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永昌帝不管他,他刚去也没人信服,于是挨个儿的和西南军营挑刺儿的教头副将打了一遍,也算是初步站稳脚跟了。司承籍和这群兵呆了一年多,除了上奏练兵进度,就没进过京,永昌帝也当这儿子远在天边,三大节的家宴也都没司承籍的份儿。
再后来,练兵初有成效,司承籍就天南海北的跑,哪儿打仗就去哪儿,战无大小,都是司承籍奔赴前线,就算是后来,司承籍有了战神的名头,那也是他去。
直到现在,四方初定,不用整天在军营里,却又忌惮着他军中的威信,塞了个文职,派来昭陵。
司承籍揉着披风的毛边儿,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太子是大楚的储君,整个大楚早晚都是他的,更何况一个小小军营。再说了,我不争不抢的,要兵权做什么?”
“那是你带出来的,就算要拱手让人也不是这个方式!”
“那是大楚的。”司承籍神色倦怠,“文煜,我其实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掌控不了。”
从他前往南诏那时起,他仿佛就被一张细密的巨网包裹着,黑暗中一只无形的手推着他,走向不知名的未来。
“阿籍,你……”谢文煜词穷,他能说些什么呢?他一个并不十分敏感的人都嗅到了一丝不寻常,更何况这群七窍玲珑心的人?
“罢了,你是要留着吃过午饭,还是要回京?”
“得回去了,我刚接手王府,手上事情多,还要为大婚做准备,出来不了多久,你可得好好养伤,照顾好自己。”谢文煜心里倒是想留下来,奈何琐事缠身。
司承籍拍拍人肩膀,“行了,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我就不送了,你回去的路上也小心些。”
谢文煜留下带来的东西,潇洒转身离开,司承籍一步一步的挪到床上,放松着方才强撑的身体,手里的那封信,一时间竟没什么勇气打开看一看。
君长夜进来看着坐在床边抚胸揉腰的人,颇有些幸灾乐祸,“不撑着了?”
“难受,腰也疼。”
君长夜无奈伸手给人揉着腰,“将军当真要去镇南王世子的大婚?”
“当然。”
“我怕将军撑不住,腰酸背痛难耐事小,当众干呕丢人事大。”
“我这几天也不觉得十分难受。”司承籍皱了皱鼻子,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但愿届时殿下还能以如此轻巧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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