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昭陵(2 / 2)
添我一个又何妨?”
司承籍闻言反手就是一巴掌,“混账,那你可记得什么是礼义廉耻,什么是伦理纲常!”
这一巴掌用了七成力道,司承筠略偏了头,右脸上浮现出一个鲜明的巴掌印,在白净俊美的脸上显得尤其明显,司承籍看的一阵心悸,只是木已成舟,也只能狠心当做未见。
“那四哥呢?”司承筠不躲不避,直视着司承籍,“龙阳之好纵然兴起,我朝也不禁此事,却依旧为人不耻,四哥为什么还承欢人下,成了如今这模样!我也根本不在乎什么伦理纲常,我只知道我喜欢你,不怕让天下人知道!”
司承籍一怔,一时间竟分不清心中滋味,手指动了动慢慢攥成拳头,一字一顿道“太子殿下。”
“四哥。”
“你还记得我是你四哥。”
司承筠愣了一瞬,司承籍嗤笑了声,颓然向后仰去,有些疲倦的捏了捏眉心,一手捂着小腹,有些有气无力,“出去。”
“四哥……”
“出去!”
“四哥此刻不愿见我,可我此时有句话不得不说。”司承筠再度靠近和人对视,“父皇命我去西南军营,我自然欢喜,可这并非是我请求,我是更在意四哥的……”
“不必说了。”司承籍声音喑哑,按在腹部的手也逐渐用力,“父皇的旨意我不想去揣度,你要去哪里我也不想知道。王府简陋,招待不周,殿下请回吧。”
“韩天青是四哥的人,我也不会将西南军……”
“够了。”司承籍厉声打断,说完后喘息一阵,又笑起来,“西南军是大楚的军队,殿下是大楚的储君,殿下要西南军如何,便是如何。不必同我说。”
司承籍又一次送客,司承筠也不好再说此事,垂着脑袋将自己被打肿的脸送到人眼前,像是一个在兄长面前委屈撒娇的弟弟,“我这样子,要如何出去?”
“……”司承籍不想理人,却仍耐不住心软,司承筠再一撒娇,他就只能摆着手让人去叫了君长夜过来送药。
“他就是君长夜?”司承筠从前只知道他四哥身边有个谋士,却从没见过,此时两人打了个照面,却都从对方眼中看出点莫名的敌意来。
“四哥,我要你帮我上药。”司承筠从君长夜手中接过药膏,便又蹭到了司承籍跟前。
司承籍抬了抬眼皮,并没有接过药膏,“父皇命你今日启程,时间紧迫,早些回府准备吧。长夜,送客。”
有外人在场,司承筠再如何也不能和刚才一样死缠烂打,只得自己对镜涂了药,不情不愿地捂着脸出了平王府。
“太子殿下负伤出府,只怕会惹来议论。”君长夜看着两人情状若有所思,司承籍撑着脑袋,吐出一口浊气,心里想的却是这样的议论最多说他们兄弟不和,却不会有更难听的言辞,总好过说他兄弟二人行事悖乱,不顾礼法。
这样想过一回,司承籍反而更觉头疼,小腹腰周的痛意也更加明显了起来。
他想问君长夜讨些药,这个情状又实在不好开这个口,想起永昌帝安排,长舒一口气,倒是觉得这是一个此时沐浴的好借口。
君长夜听着司承籍吩咐下人备水,又自觉地扶着人起身往正院走去,行动间看到一个掩藏在衣袖之下的红印子。
看上去像是咬出来的。
君长夜眼神飘忽,似是随口问到,“将军此去昭陵,可想好了带谁同去么?”
这个问题司承籍已经想过了,他去昭陵也无甚大事,带林琅一人就够了。
“只林副将一人么?”
司承籍失笑,“允你休沐,休息几日不好么?”
君长夜闻听后又不着痕迹地将司承籍上下打量了一番,没有立时应了,“将军身子不便,为以防万一,还是属下跟着妥帖些。”
“不必。”司承籍回的果断,他实在是有几分底气的。
他体内蛊虫的催情之效在他怀孕之后间隔已是长了许多,他昨日才历一番云雨,短期之内——在他去昭陵的日子里,应该是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君长夜又想起人手腕上的痕迹,心中多了几分了然,也不再追问,而是贴心的备了药膏给司承籍,倒是引得司承籍红了耳根。
休整过后,司承籍领了林琅和工部的一队人前往昭陵,一路上都十分顺利,直到在距离昭陵二十里之时,道路两侧忽地涌出一群黑衣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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