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文煜(2 / 3)
谢文煜苦笑一声,“哪有,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是父王逼的狠了,我也不能不顾及母亲。”
“你大哥出事,要靠你光耀门楣,男妻到底不得人正眼,世家大族…更是如此。”
“我何尝不知道,大哥病了这么长时间,父王也对大哥的病不抱希望了,母亲和大嫂整日掉眼泪,我慢慢接过王府的事情才知晓大哥原来打理府上多么不容易,可是阿籍,我不喜欢这样。”
谢文煜垂着脑袋,很是颓废。
镇南王世子两年前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访遍天下名医,用了多少名贵药材也没治好,不得已现在一边继续寻医治着世子,一边培养起了谢文煜。
“你也是谢家嫡子,这些也该是担起来了。”司承籍拍了拍谢文煜肩膀,“上次回来你也不在,我虽是听了你大哥的事,却也不好贸然前去,这次你回来了,找个时间,我带着长夜去看看,说不好是希望还是失望,总是要看一看试一试。”
“好,改日我去你府上找你。”
司承籍颔首不再说话,谢文煜和人并肩安静坐着,远方天上的星星微微闪烁散发着自己的光芒,月亮容貌半掩,撒下一片淡淡的银辉,池塘边杨柳青青着地而垂,暮春时节的晚风捎带着远方花香而来,阖眸轻嗅,沁人心扉。
难得清净。
倏尔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扰了这一方天地的片刻安宁。
“平王殿下,好容易找到您了,陛下正在清心殿等着呢。”
司承籍瞅了眼那个来传旨的小太监,额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可见是找的时候不短,低头整了整衣襟,道,“晓得了,这就过去。”
转头看了一旁正觑眼看着他的人,“出来时间也不短了,你也该回去了。”
“知道了,改日去你府上叨扰。”
谢文煜弯腰捡起刚刚掉在地上的扇子,站起来跟着司承籍走了回去,不过半道上两人就散开了,一个转头去了清心殿,一个又返回那个看似十分热闹的宴会上去。
“陛下,平王殿下来了。”跟在御前侍奉的张全走到永昌帝跟前回禀了声,只见那帝王手中正把玩着一把精致匕首,手柄上镶嵌了几颗耀眼的红色宝石,匕首翻转间刀刃上闪过冰冷的寒芒,映射在永昌帝没什么表情的面容上。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安。”
“到朕这儿来,坐。”
司承籍顺从的坐在永昌帝对面的位置,父子二人之间隔了一张小桌,上面放了一壶酒,并一碟桂花糕。
永昌帝一挥手,从身后冒出个人影站到司承籍身侧。
来人一身清苦药香,司承籍不自觉眉头微皱,瞥了人一眼。
“让他给你看看。”
来人并未像那日在勤政殿里的磬那样直接,躬身请司承籍抬腕,见人没有动作也只是重复了一声而已。
“父皇是……不信儿臣?”
可你明明知道我腹怀孽种,又何必多此一举。
司承籍想不明白。
“李霖医术不错,你带在身边。”
永昌帝并未解释,见司承籍不愿,倒也没有强迫,而是将人指派了过去,将手中的匕首放在桌上推了过去,挥退了在一边侍奉的人,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你以为这匕首如何?”
司承籍不知道永昌帝是否想要借此说什么,于是拿起匕首在手上掂了掂,“是把利器。”
“还有么?”永昌帝又倒了杯酒。
“既然是匕首,这手柄上的宝石就显得有些多余了。”这是司承籍第一眼看到这把匕首后就产生的想法。用以突袭的兵器,怎么能用上这么引人注目的东西,不过要是放在书房用来做装饰品,那就另当别论了。
永昌帝意味不明的笑着摇了摇头,“尝尝这酒和点心,是你父……你母妃在世时喜欢吃的。”
司承籍手一僵,永昌帝从来没有跟他提过他的亲生母亲,皇后对此讳莫如深,后宫众人也不敢妄加议论,司承籍小时候问过永昌帝一次,不过,那个时候永昌帝是什么表情?也和现在一样吗?带着些许缅怀和……惋惜?
“朕脸上有什么,看的这么入迷。”永昌帝此时此刻仿佛只想做一个关心儿子的父亲,言谈之间就像是一个关心儿子生活的普通人。
司承籍回过神来,匆忙跪下请罪,“儿臣刚刚只是在想母妃,一时间竟走神了,还请父皇恕罪。”
永昌帝看着眼前的这个儿子,沉默了会儿,伸手把人扶了起来,“你像极了你母妃。”
朕很喜欢他。
可惜不能执手一生。
永昌帝轻叹,“你母妃当年也是这么说这把匕首的,他说华而不实,十分没用,只将它放在了库房里,积了灰,可是后来,他便是用这把匕首,杀了宫中的侍卫,杀到朕跟前的。”
司承籍腿一软又跪了下去,不管自己的母妃有无伤到眼前这位九五至尊,她都是曾有弑君倾向的人,司承籍不相信永昌帝对此全无芥蒂,却仍旧想不明白永昌帝此言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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