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质问(1 / 2)
已是四月的天气,吹面不寒杨柳风,司承籍却硬生生打了个寒颤。扶着他的司承慕感觉到后叹了口气,着人去拿了一条披风,给司承籍披上,“我吩咐人用了马车,回京很快不用赶路,你就给我乖乖的听话。”
司承籍有些不习惯的拉了拉披风的带子,反驳,“哪有主将坐马车回去的,让京城那帮人看笑话吗?”看到人沉下来的脸,忙笑道,“我这都已经习惯了,三哥你放心。”
“我担心你吃不消,毕竟……身体还很虚。”司承慕拉起人冰凉刺骨的手放到嘴边哈了口气,又用手捂着。
这样的动作太过亲昵,司承籍自觉还没有和他这位三哥亲近到这个份上,直觉不妥,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没成功,又试了试,有些尴尬的喊了声三哥,司承慕才松了手。
司承籍握拳抵唇,假意咳了声,拢了双手在披风里,“战场上那么多伤都过来了,这点算不上什么。”司承籍对自己的身体还算心里有数,看到君长夜和齐不言走过来,招呼着喊了声。
齐不言是跟着司承籍从南诏回来的,一路照料,生死相托的交情,再加上两人发生的那点关系,司承籍待其倒是比以往更为看重。
“将军今天怎么还带着披风?”齐不言对于一向单衣轻裘的司承籍突然加了件披风表示不理解。
闻言司承籍不自然地扯了扯披风的带子,“今日有些冷。”
君长夜递过去一瓶药,“将军,都准备好了。”
司承籍接过药瓶收在怀里,一边点头一边往外走,“嗯,那就走吧。林琅呢,这小兔崽子给我拿手杖拿了这么久。”
“我让他放马车里了。”
司承籍转头看向君长夜,眸光有些锋利,却是笑道,“怎么,指挥不动你们了?”
君长夜不敢看人,低着头,“请将军以身体为重。”
这话一出,司承籍脸色更冷几分,一转身甩开了一直扶着他的司承慕,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外。司承慕看着人摇了摇头,“这犟脾气。”
司承籍走出去看着整肃的军队最前方停着辆不伦不类的马车,立时心头火起,“林琅!”
听到司承籍蕴涵着怒火的一声,林琅不敢耽搁,一路小跑到人跟前停下。
“小兔崽子,手杖呢?去给我牵匹马过来。”
“将军,您这…”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这什么这,执行军令。”
“是!”林琅果断闭嘴,跑回去取了手杖又牵了司承籍的马过来。
司承籍说的习惯倒是真的,左脚踩上去,右大腿用力将腿甩过去,再扶着踩进马蹬,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司承籍端坐在马上,把手杖放在马背上的袋子里,转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的三人,对着林琅说了句出发,就先行打马走了。
刚刚的动作故意做的轻快,实则是用了司承籍太多的力气,昨天那碗药也不是没一点作用,肚子抽疼的厉害,晨起摸上去的时候还是一片冰冷。可他不能选择马车回京,一来他是凯旋而归,主将坐在马车上怎么说都说不过去,二来,他若真是坐着马车回去一副柔弱样子,那是给知情人的示弱,是司承籍不想看到的。
最不想看到的。
司承慕跟上来和司承籍并行,和人说了京城的一些流言,一者说司承籍在平城遇到了一个女子,大为倾心,却被女子其他追求者暗算受伤,还有一种说是四王爷是像女子一般怀了身孕,又纵情风月导致身体不适才无奈停在平城的。
“京中流言太多,但也只这两种广为流传。不过后者却更为人津津乐道。”
司承籍听着不发一言,司承慕又道,“这背后的始作俑者还未发现,不过我初步猜测是掳走你的那个人,你回来这两天我一直没提起,现在我问一句,那个人你可认识?”
司承籍握着马鞭的手紧了紧,瞥了一眼司承慕,不说话。
司承慕扬眉,“是熟人?”
司承籍没吭声,双腿一夹马腹,跑远了些。是默认,也是逃避。
……
司承籍一行人过了晌午才走到城门处,碰到了前来迎接他们的礼部官员颜宽。双方见了礼,一打马踏进了京城这个他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在从城门口到宫门口的途中,司承籍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颜宽说着话,突然一男子冲到路中央拦住这一行人,司承籍的马是难得的良驹,猛然间见了人一声长嘶,一扬蹄停了下来,司承籍皱眉弓起背,马前蹄落下来的冲劲儿让他好容易缓下痛劲儿的肚子重新抽痛,正欲呵斥就听到那男子大声喊道,“听说四王爷去了一趟南诏回来就怀了身孕,可是真的?”
一言既出,引得四周众人目光都落在此处。
这些时日他们听了太多的风言风语,说书人说了百十个版本,传的神乎其神,这会儿正主回来了,自然也是想知道个真假的。
可是真的?当然是真的,这孩子现在还揣在肚子里没落下呢。
前来迎接司承籍回来的颜宽自然也听说了这些个流言,此时听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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