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3)
眼神犀利而冰冷的望过四周或坐或站的人,一字一句的道:“就算楚逐羲堕了魔、入了邪道,他到底也做过我容澜的徒弟,你们留这道锁是几个意思?”
“——是想羞辱他呢,”容澜瞥过黎归剑,又望过那几位或年轻或苍老的长老们,最终把目光落在了江惆、尚涟二人身上,“还是想羞辱我?”
强大浑厚的灵力一瞬间铺张开来,连风雪与红旗都被震得偏了方向。
江惆与尚涟只觉一股压力重重的压在肩头,几乎要将他们迫得跪下了。
喀喇一声脆响,楚逐羲脖上的玄铁环应声碎裂砸在地面,与此同时黎归剑的声音自台上落下来。
“——是谁那么不懂事呢?”黎归剑缓缓垂下凝聚着灵力的手,他面上含笑微微垂下眸望向盘凤石柱旁的四人,目光却是直直的勾在了自己的两位弟子身上,“江惆,尚涟?是你们私自做的决定吗?”
二人闻言,冷汗瞬间布了满身,膝盖一软噗通跪在地上,护体的灵力也在慌神间乱了,容澜展开的威压顿时将他们压得弯了腰杆,微微地伏在地面。
“看来确是你们二人了。”黎归剑扬起唇,眼神却是冷而威严的,“你们可知自己的行为对宗门的名声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所幸今日只是我们栖桐门内部处理此事,倘若有外人在场岂不是叫他们看了门内师兄弟间不合的笑话?”黎归剑掷地有声的道,“况且你们这般对待楚逐羲,是不将你们的景行师尊,还有我这个门主放在眼里是吗?!”
跪地的二人有苦说不出,静默的听着自己师尊的训。
“弟子——弟子知错了!”江惆作为师兄,硬着头皮高声认错。
尚涟亦提高了声音认错道:“弟子知错!”
“待行刑完毕后再滚下去领罚。”黎归剑说完便缓缓坐在了靠椅上。
“谢师尊手下留情!”江惆、尚涟连忙答道。
威压渐渐收起,汇聚起的灵力也缓缓散开去了。
二人连忙从地上爬起,稳稳的站住了,又伸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冠,很快又恢复了先前的光鲜亮丽。
所有人都静默了,直到站在台上的一名女弟子摇响了手中的银铃,她扬高了声音宣布:“时辰到!”
随后楚逐羲便被架入凹槽之中,又用数道细长的银链结实的缚在凤柱上,双脚瞬间腾空,被链子勒住的地方硌得生疼。
江惆与尚涟完成了任务,转身跃上台面退至黎归剑身后。
又有一名女弟子手捧托盘从一侧走来,她站在容澜身旁,恭敬的抬高了手中托盘,盘中垫着一块红色方巾,上头整齐的码着十二根两指粗细的长锥——正是诛仙钉了。
——事已至此,说不怕都是假的。楚逐羲望着闪动着银光的诛仙钉,心中一阵发怵。
金石相碰发出叮咣脆响,容澜拿起其中一支钉,略略仰头看过来。
楚逐羲几乎要抑制不住颤抖了,他握紧拳头用哀求的眼神望向容澜,破碎的气音从齿间挤出:“师尊,你骗我……原来,你当真如此恨我。”
“我不曾骗你。”容澜垂下了眸,长而密的乌睫将瞳孔遮去大半,“也不曾……恨你。”
“那你,那你为何——”那你为何要骗我吃那粒药。
楚逐羲最终还是没将那后半句话说出来,他不愿叫黎归剑看了笑话,也不愿让他人知道昨日师尊来看他时带来了不知名的药物。
诛仙钉尖锐的锥头抵在了楚逐羲肩头一处穴位上,冰冷与凸起的小疙瘩顿时爬上肩膀,令他抑制不住的感到一阵子恶寒。
他的眼眶微微发烫,没多久视线便被水雾模糊了,热烫的泪珠顺着眼角滚落下来——也不知是怕的,还是伤心的。
“师……啊——!”还未说完的话梗在嗓间,取而代之的是凄惨的痛叫。
冰冷的锥体干脆利落的插入穴位,分毫不差的卡入了骨缝之间,温热的血涌出一小股,衣裳瞬间被打湿了半边,很快血便止住,只偶尔从翻卷的皮肉处沁出一圈血迹。
那枚扩大五感的药物药效发挥得淋漓尽致,剧痛几乎是瞬间便席卷全身,每一条神经、每一块肌肉似乎都在剧烈的痉挛。
楚逐羲的额角、颈脖皆暴起青筋,瞪大的双眼里布满鲜红的血丝。他仰起头痛苦的哀叫着,嗓子都喊得破了音,冷汗将全身都浸得湿透与血浆混在一团挂在衣服上。
第二枚,第三枚……诛仙钉被快准狠的推入周身大穴,血流了满身,顺势而下流入身后盘凤石柱上。
殷红的血流入石槽之中,勾勒出柱上凤凰的模样,那凤凰被血一浸,竟好似活过来一般。
柱下凹槽之中已经积起了一小滩血渍。
楚逐羲已经叫不出来了,他虚弱的垂下头一动也不动,只用通红的双眼望着容澜冷漠的脸。
“……师尊。”楚逐羲嗬嗬的抽着气嗓音嘶哑,“你给我一个痛快好不好?”
他几乎是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容澜。
容澜却闭上了双眼,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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