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公调1(1 / 2)
周成鹤没追上陈钥,一通电话把他拦在了离陈钥家小区门口三百米的位置,他犹豫了一下,决定往相反的方向走。
陈钥是个很好哄的人,电话那边的人不是。
周成鹤紧赶着到了地方,那人还是发了火,迎面一个耳光扇来,周成鹤舔了舔牙齿磕破的肉,咽下一口带血的唾沫。
“你就是这么照顾你姐姐的,让她一个人出门?”
周成鹤看向男人手指的方向,轮椅上的女人低垂着一头长发,闻言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惊惶的面容,她的眼神带着歉意,但更多的是对男人的畏惧。
“和他没关系,是我自己要来的……”
女人在男人的逼视下重新低下头,指甲抠着轮椅的表面,留下一道道白痕。
女人是他的姐姐,男人的亲生女儿。
周成鹤不知道女人为什么会找到这里,如果不是母亲的遗言,他很想将这个累赘和面前的精神病一起扔进海里。
周成鹤走到女人面前,蹲下身,递上一个纸袋,“喜欢吗。”
纸袋里装了一条颜色鲜艳的裙子,女人拿出一角看了看,点头说喜欢,被担忧环绕的她没表现多少喜色。
她的贸然造访,让男人丢了不少面子,发了很大一通火。
男人看着这一幕,冷笑一声,“我问你话没听见吗,一条裙子就想把人收买了?”
周成鹤沉默地看着手腕,分神算着什么时间带着修好的表去找人。一声暴喝响在耳边,“给我!”
被忽略的周康终于压抑不住不断攀升的怒火,轻松从周茹手中抢过纸袋,扯出裙子。
“刺啦——”
布料破碎声中,周成鹤背上挨了一脚,胳膊杵到了地面,抬起头,大片艳丽的色彩被撕得零碎,通通摔砸在脸上,挡住了周康暴怒的面孔。
污言秽语好一阵,周康这才指着两人,食指重重点了点,“再有一次,你俩一起滚出去!”
周茹捂着嘴忍住哭泣,周成鹤心觉厌烦,但他刚像狗一样被周康打过,再出口阻止,更像一条欺软怕硬的恶犬。
就是可惜了裙子。
短短几十分钟,经了他的手,这条在陈钥身上漂亮灵动的裙子成了一堆烂布。
周成鹤突然想起刚认识陈钥时,陈钥冒冒失失的,为了找乐子总故意激怒他,挨了打老实几天,皮没养好又活动起心思。就这样反反复复,不知哪一天起,似乎是被教训得多了,除了那张嘴还会撒谎,其它地方都乖顺起来。
比起当初那个顶撞他但坦率真诚的小刺头,如今乖巧可欺的陈钥,似乎更好拿捏了。
周成鹤手一松,烂布条飘回地上,已经是垃圾了。
……
我到底没敢摸,怕哪天落回方唐手上,他让青年报了今日的仇。但回房时还是忍不住嘴欠了一句,哥你怎么养这么凶的狗。
青年投来愤怒的目光。
我笑了一声,倒是明白青年心里所想,一来恼我揭发他的伪作乖巧,二来,做狗嘛,谁都希望是条被主人抱在怀里亲吻宠爱的小狗,凶相毕露的狗总逃不脱被嫌弃的命运。青年这是对方唐十分在意,才担忧我一句话影响他的形象。
但我话已出口,方唐“哦?”了一声,转到青年面前,没见着他如何出手,便听到两声清脆的巴掌,我“嘶”了一声,连忙进了房间。
等联系好王经理,解决了合约的事,窗外已彻底黑了下来。
俱乐部没开在闹市,远近几条街数它灯光最亮,到了晚上门前停了几排车,在这还算安静的街区是较为独特的景色。
从三楼步行向下,人声越来越喧闹,气氛也越来越暧昧,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肢体不经意间的摩擦都能引起眼神数十秒的交汇。欲望散发在空气中,一点火星,就能烧得人跌跌撞撞滚到开放式的小包间里。没有门锁,隔音是摆设,甚至不用趴在门口偷听,只要你有毅力走完这条走廊,就能看见更露骨更刺激的公调现场。
观众们衣衫整齐坐在椅子上,圆台上,一个全身赤裸的健壮男人,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皮裤的肌肉男。这是一对专门做公调表演的主奴,为了保证每一场表演的最低水准,场前的开胃菜通常都由他们端上。
男人身上抹了油,肌肉紧实,皮肤偏白,灯光一打,视线便不由自主集中在他小岛般挺立饱满的胸肌上,两粒褐中带红的乳珠矗立其上,圆圆扁扁,看其色泽,没少被揉捏玩弄。
观看区的灯光一暗,肌肉男打陀螺似的挥了挥手里的软鞭,鞭响经过扬声器发出尖锐的“嗖嗖”声,一鞭子突然落在男人胸口,打在我眼馋许久的胸肌上。
“额嗯——”
男人腰动了动,克制住下意识的躲避弯腰动作,半个呼吸间恢复到完美的跪立姿势,嘴角露出满足的微笑,望着肌肉男说,“谢谢主人。”
三十鞭过后,男人胸口红红一片,双颊也浮现出一抹红色,整体表演中规中矩,不过男人温润似水的声音,乖顺的表情让观众一阵心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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