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新绪(过渡)(2 / 3)
娘便会自卑,从而乖乖地顺从自己不起外心。
芙娘当时挨了这么一下子,慌不择声地大声呼救。可屋外的人却只是大笑一片。他们只当是夫妻情趣,圆房闹得激烈。
她以为自己会死在自己亲自挑选的好夫婿手里,不曾想千钧一发之际,是那个一见自己就低沉着脸、逮到机会就拿话噎她的小姑子踹门进来。
那时候冬生才多大?有十四岁吗?芙娘记不得了,只记得那时的冬生才刚到她胸间这么高,她狠命地踢了自己的亲哥哥裆部一脚后却无事于补,反而被他一把摁住,掐住脖颈。冬生死死地挣扎,方才出其不意地抢过了他手里泛着寒光、沾血的刀,
那时她眼里的凶狠分明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哪里像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小小的人做了这么多危险的事,只是为了她刚过门儿的嫂嫂。
芙娘摇了摇头,思绪又回到现实。
昨晚冬生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她脸上的这道浅浅的疤,在她耳边低声起誓:自己会对她好一辈子,到死也要保护着她。
芙娘皱眉。心底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种怪异的情绪。
她知道这种情绪具体是什么——是一丝微小的感动。之所以怪异,是她知道自己本不该有。
芙娘望向窗外,外面起了细密的雨。春天的雨下得穷酸,与其说是雨倒不如说是雾,好似飘渺的愁绪,笼在人的心里,闷闷的。
一只鹧鸪飞过。雨水打湿了它的翅膀,飞得沉重而缓慢。
不知它今晚有没有去处,有没有枝给它栖。芙娘想。
冬生手背在身后,站在店铺的窗前,望着外面飘着的春雨发呆,满心满意地等着回家。雨丝顺着微风打在她身上也不觉得粘腻冰冷,只觉浑身舒爽。
路上没了行人,店里的其他伙计都在百无聊赖地打牌取乐,唯独冬生站在一边,连热闹都不凑。
“冬生,你怎么不去玩一把?”掌柜走了过来,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肩。
冬生对着掌柜咧嘴一笑,打了个哈哈。“我老是学不会,就不想玩了。”
掌柜的心知肚明。哪里是什么不想玩,冬生分明是舍不得玩。
“冬生,你打算扛一辈子的包么?”掌柜揉了揉她的肩膀,顿了顿。
“我见过好多你们这些扛包的,年龄大的,年龄小的都见过。像你这样的,过不几年肩膀这里就会鼓起一块儿,再过几年脖子就会歪......冬生,你是个女乾元,又是个聪明好学的,我实在不忍眼睁睁看着你屈了才。你考虑考虑,跟着我做生意如何?”
冬生略略地想了一下,随即苦笑了出来。
“掌柜的,您说的轻巧,可做生意哪里是这么容易的。最起码的您看,本金我都没有,还说什么...”
除了在芙娘身上花钱大方之外,冬生省吃俭用地攒钱,就是为了以后做笔小买卖,让芙娘不再忧心钱的事情,过上好日子。
可钱不是那么容易攒的。那一点一点她扛包挣来的,真真算是她的血汗钱。
“可以学呀!你好好考虑考虑,冬生。你要是想吃做生意这行饭,我带你。别的不说,你就说下月末,我要去苏州进些布料来。我想你跟我去一趟看看,做生意究竟是怎么个做法,怎么样?”
苏州,芙娘的老家。冬生心念一动,她想去芙娘的老家看看。
“好,我考虑考虑。”冬生冲着掌柜的感激一笑,微微点头。
“嫂子,我回来了!”黄昏时,冬生大步迈进门,却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咦...人哪里去了...”冬生挠着头不知所措。她出门看了看,仍是没有找到芙娘的踪影。
冬生暗道奇了怪了,又想没准儿芙娘去谁家串门儿去了。她小声嘟囔着,溜到屋里把芙娘在厨房给她留的饭菜吃了个干净。
等冬生洗完澡,揉着半湿不干的头发出来后,她还是没有见到芙娘。她心生烦闷,回屋转了一圈儿才发现,被子里藏了一个小人儿,正背对着她。
“嫂子,我找你找的好苦!”冬生幽怨地嘟囔着脸,甩了身上的衣服便挤进被子里,一把搂住了芙娘,埋在她脖颈后用力地嗅着她发间的芬芳,发出满足的喟叹。
芙娘的身子一经那人碰便立刻颤了一颤,随即娇软了起来。被冬生紧紧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心底隐隐地升起了害怕。
“冬生...别...我睡着了...”
芙娘的身子缩成一团,双腿紧绞着,慢慢地从冬生怀里挪了出去,拿开了冬生摁在自己胸前为非作歹的两双手。她掐准了时间,给冬生留了晚饭后便早早地躲到了被子里面,为的就是躲开冬生。
她是真的害怕两人再滚到一起去,毕竟自己身下还疼着。
冬生闻言一愣,旋即哧哧地笑了起来,而后又将逐渐远了自己的芙娘重新锁在了自己怀里。
“好好,嫂子睡着了,那我陪嫂子一起睡。”
芙娘心下着慌,颤着声儿作势要推开冬生环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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