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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daddy(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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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己知道,心会告诉你一切答案。”

药慈枫目送哥哥离去,找了一份尤莉安·嘉宝的报纸看了好久,完全不能理解哥哥的所作所为。

晚上他模模糊糊睡到四点多,在床上呆了一会,又漫无边际地回想起大哥的事,有点不屑;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干嘛,放开暖水袋,艰难把自己挪到冰凉的轮椅上,去了浴室。

浴室干湿分离,无障碍淋浴,各处安装的把手和吊环,防滑凳子,马桶水箱上甚至还有固定带。

有时他也庆幸他还没有残废到大小便失禁的程度。他其实很在意,能让母亲一见就克制不住尖叫的面孔,究竟是什么样的狰狞与丑陋。但辛西娅的别墅没有镜子。

所以在意或者不在意,都没有什么意思,没劲。

辛西娅回到家,还没有喝上一口水就听到楼上隐隐约约抽吸地,隐忍的哭声,她慌忙跑了上楼,看见药慈枫狼狈地摔在马桶和轮椅之间。

药慈枫换位置的时候神游着,没有注意地上洗澡时不小心撒的水,轮椅一滑搞了个人仰马翻。他这样躺着有半个小时了,他痛苦地捂着腰,想要蜷起身体,却只能僵硬地挺着上半身,没有感知的双腿诡异地扭着,时不时痉挛。

辛西娅架着他的腋下,把冰凉的身体抱起来。他挣扎,不肯,双腿筛子般抽搐,还在含糊不清地吼叫,让她不要碰他。辛西娅强硬地抱着他,皱着眉。

最后药慈枫大概是筋疲力尽了,他指尖软绵绵地扒着女人的脖子,头倚在她肩膀上,尸体般平静下来。辛西娅的目光停留在睡裤的赫然一大片濡湿,他在刚刚的痉挛中尿失禁了。

她把人放在床上,去卫生间取了几条湿毛巾和新的内裤,接了一盆水,坐在床边,若无其事地开口:“我从医院回来了,有新鲜的血,休息好了喝一点润润嗓子罢。”

“没兴趣的话,那我帮你擦擦,就睡罢。”

“只是擦一擦,不擦干净会交叉感染,你没有力气,就闭上眼睛休息,我也不干别的。”

“说这么多……有意思吗,非要我出声骂你?你真没有意思,真没有意思。”青年沙哑的,带着鼻音的蚊吟落地。

他的双腿肌肉有些萎缩,皮肤松弛而柔软,比辛西娅这个吸血鬼的手还要苍白不少,辛西娅仔细给他身体上下擦了一遍,擦拭颤动的腰,呼吸急促的小肚子,包括药慈枫的私处。药慈枫显然没有什么性能力了,但他能感受到这份触碰,药慈枫的耳根克制不住地泛红,他心里涌起一阵情绪,他想,那就是愤怒。他的手随着辛西娅的擦拭时而揪起床单,时而抚平床单褶皱。

辛西娅起身弯腰靠近他,阴影笼罩这个瞪着眼睛望天花板的人。她抬起手,药慈枫又偏过了头,躲过她的手。

辛西娅自嘲地勾起嘴角,淡淡站直,在床前通知:“你的大腿都快要生压疮了,干净的皮长了压疮,你自己看着也心烦罢,以后我来帮你擦,没有余地。”

她见药慈枫又在沉默,约摸是默认了,便端起盆要走,然后听到青年阴阳不定地哼了一声,靠在床头,漫不经心问:“你这么疼我,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daddy么?”

“叫什么?”

卑鄙的外国人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药慈枫试图不要脸地,镇定地,傲慢地,同样意味深长地看回去,事实上他有些狼狈地转移了视线。

“自己都受不了就不要开种玩笑了。”辛西娅摇头。

药慈枫沉默了几秒,开口:“他们都说你慕残,可我不会任你摆布任你支配,如果你喜欢才华,那我告诉你,拉琴我会发疯,你不会得到一个讨喜的丈夫,希望你不要后悔。”

辛西娅听完,为自己辩解:“可是我并不慕残,也不喜欢听音乐。”

药慈枫迷茫地张了张嘴,他拧着眉毛喃喃自语:“你不慕残么?你看我的脸,你看我的腿,你图什么……”

“图什么……”辛西娅突然嗤笑了起来。

“趁火打劫,我不过是在做和我的祖国一样无耻的事情,唯独这种时候我才会发觉自己流淌着盎撒人的血。”她撩起耳边的金发,淡淡地说。

“什,什么,什么意思?”药慈枫看着越来越近的女人,惊慌地往后挪。

“如果不是这场火灾,我可能还在暗自幻想吧,幻想我能拥抱你的身体,每次我路过你,都会停下来这样想一会,”她没有再靠近了,习惯了似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伸出手虚空揽住什么,放开,眼睛里看不出难过,“但你与我擦肩而过时,不会有什么停顿。”

“你也不记得我在后台向你献过花。”

“你接过花,几分钟后它被转交给经理;几个小时后,它出现在垃圾桶里。”

辛西娅回望陷入呆愣空白状的青年,微笑:“我不做亏本的事,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们不一样,你不会懂,或许也不需要懂。”

“我到楼下去了,你好好休息罢。”

虽然药慈枫得到了答案,但他还是不明白。辛西娅说的是实话,他清楚以前的他不会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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