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刀【戴项圈当狗/情趣服饰/微剧情】(3 / 5)
夹杂着风哨进来接连落在地上飞溅的血里,已然堆成了小叠的冰霜。
昨晚有人从窗外进入!
寒意瞬间攀上了凤临脊背,她战栗地低头,余光看到屏风遮掩的角落里身穿黑色劲装的陌生男尸头朝下倒在地上。男尸脖颈被利刃划开,脸上蒙布只露出充血大睁的双目,张着的右手五指落在一滩血迹里,像是至死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是刺客,她昨夜险些遇刺了。凤临深吸一口气缓缓抬头,小心翼翼去看昨晚玄庚睡下的地方。
她走到屏风后才松了口气。脖子上戴着锁链的男人正跪趴在软垫上微弱喘息,他灰眸睁着脊背弓起,项圈上的银制锁链随着他嘶哑的呼吸声上下晃动,鼻梁侧脸上全溅满了干涸的血液。
玄庚未愈的右手撑在身前,指甲未长全的五指下还摁着一把带血的匕首。过短的项圈锁链遏制了他行动的幅度,男人整个人保持着腰低臀高的姿势跪在软垫上面朝凤临,灰色的眸子无神大睁,浑身肌肉绷紧像是随时要准备进攻的猎犬。
凤临看到他手里拿着刀脸色青白一瞬疾疾走过去,一下踢开他手底的匕首,又回头看了眼那具明显已经断气多时的男尸。她顷刻明白了什么似的低声斥问,“你杀的?”
“…嗬……哈……。”
回答她的只有低低的带着嘶哑喘息漏风一般的嘶哑音节。浑身紧绷的男人张着嘴像是想说什么,可是努力发了半天却什么也发不出来,只能看到脖颈上的锁链在飞雪下左右微抖。
凤临朝前走了一步,她的软缎鞋此刻沾满了地上的血迹,白缎上绣的那弯月莲沾了殷红,洇染成模糊不清的一片。她停下软垫前,看到玄庚默默垂着眸,惧怕地弓着腰向后退了几步,右脚腕上的沉铁链子狰狞地在地上曲折盘动,弯下腰把自己慢慢缩成一团。
他昨夜擅自动刀杀了人,玄庚五指死死按在地上低着头想。被关着的死囚在刹雪城主面前手拿匕首还直指对方,单是这点就足够他被丢到外面被侍卫们乱刀砍死了。
他并不怕死。不然昨夜就不会在听到有刺客闯入的瞬间,就下意识地去凭着身体本能去夺刀杀人。
他只是…昨夜少女偷偷去摸自己时他并没有熟睡,对方柔软的掌心覆在他长发上时,那种带着些许亲昵的触感让他从未被温柔对待过的身子产生了莫名的贪恋。
尽管知道是不可能的奢求,但他还是渴望面前的人能再那样碰碰他。
“是…你杀的?”他听到凤临怔怔地坐在软垫上,似是要试图碰他。少女伸出去的指尖在空中不自觉地发抖,想要去碰他脖颈上的项圈。
项圈周围的肌肤果然被磨烂了,渗出的血已经在冷风里成了痂,又随着他下意识想要避开自己的举动弄得开裂流血。她看到他的喉结被剧烈的挣扎折磨得青紫一片,原本就未消的淤青叠在上面,凤临几次想要把那个惹祸的项圈丢下来,却被伤势逼得不敢动手。
“好了,没事,没事了…”
凤临喃喃着去拉他仍旧摁在地上的右手,兀自重复着这句不知是对谁说的话。玄庚的手上满是黏腻的血迹,可她此刻却是什么也不顾上了,只是死死握着,妄图将自己一直在发抖的指尖渡到他宽大的掌心下。
长时间摁在地上的指节僵硬冰冷到她几乎掰不直,男人不知是保持了多久这个警惕绷紧的姿势,浑身冷得像是块冻硬的石头。凤临终于把他手指塞到了玄庚的掌心下,布满刀茧的掌心又新添了一道尚在开裂渗血的细微划痕,应是在搏斗中抢夺对方的利器所伤。
不,或许不是搏斗。她一夜睡得很沉,并未被外屋的声响扰醒,行刺的人许是刚一进屋便被他抹杀了。可若是没有被他杀死,凤临脸色苍白地垂下眸,握着玄庚的手一点点回暖。
她半点不会武功,今早躺在床上的想必已经是一具冷尸了。
玄庚垂着头,他像是察觉不到身体痛楚似的,灰眸半睁神情沉默。
“来人!”
凤临缓了缓神清喊外面的侍女,待听到值班的侍女长小步跑进屋内后,被满地的血迹吓得失声尖叫的时候,少女厌恶地蹙了蹙眉。
“找人收拾干净了。若是有人走漏半点风声,你们昨夜值班的人一个也别想好过。”
她说完,便不再管身后的事,全神贯注地去解玄庚脖子上的锁链。
阿皎估计尚在准备早膳没有过来,她身后的侍女长手脚发抖地朝前走了几步跨过尸体,想去搀扶自家主子,结果骤然看到屏风阴影中满身是血,像条狗一样被锁着脖颈跪坐在地的男人。
玄庚沉默地缩在阴影里,他被关久了身形到底是比正常男子消瘦苍白,正满脸血迹无神地睁着那双罕见的灰眸,浑身锁链拖地。乍一看,仿佛当真是从地狱深处攀爬而上的恶鬼。
“公…公主殿下,怪物啊——”
侍女长当即不负众望地吓得急啊一声,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牙齿打战地跑了出去。
但愿这吓昏头的可怜侍女能找到帮忙的人。凤临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低下头去看她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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