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在即(2 / 3)
,一口气跑上五楼,气儿都没喘匀,两人下楼,去了操场。
“你干什么?临毕业被处分。”
“你管不着,你怎么回事儿啊,区学儿?你他妈疯了?”
一贯斯文的路阳第一次暴跳如雷,用这样的口吻和她讲话。
区学儿张张嘴,管你什么事,愣是被她吞了回去。
“你什么时候心平气和了,我们再说话。”
“少来,签了字儿,你以为就改不了是吧,太他妈小瞧我了路二了,区学儿,你他妈好样儿的。”
他指着她的鼻尖儿,狠狠地跟空气里戳着,转身就要政务大楼找军校首长,妈的,他就不信了,凭他们家,凭他路二,他还改不了破个志愿。
“路阳,站住!”
区学儿恼了,不管什么军衔高低,跟他身后喝道。
路阳气鼓鼓驻足,连身儿都不回,区学儿叹气上前。
两人都穿了夏常服,短袖制式上衣,区学儿穿着制式短裙,踩着高跟鞋,走路不得不注意步伐,不能在校园里随意乱跑,疾步前行。
临近傍晚的操场没什么人,朝霞满天,绚丽的火烧云跟天空绽开,远处的篮球场有学员在欢呼叫好,巨大的云团跟天空缓缓移动,夕阳西落,即将消失在地平线。
“能不能好好聊聊?”
“说!我听着,我真想听听你能编出什么花儿来,你他妈就是要躲我…”
口气冷硬,像是军刀劈砍在她的脸上,俊秀的脸庞被余晖染上艳丽的色彩,原本俊美的丹凤眼现下目眦尽裂,
一贯斯文的指导员成了怒目金刚。
“路阳,我去是我自己想去,跟谁都没关系。”她拽拽他的衣袖,被他一下挥开。
腰带紧束,他松开勒到他无法呼吸的风纪扣,胸膛起伏。
“区学儿,你他妈真是有病,你上学上傻了,啊?我告诉告诉你那是哪儿,
边防连驻扎在5171米的高地上,5390前哨班,我们上课都学了,为什么叫5390是因为在5390米的高地上。
空气里的含氧量不到平原40%,水的沸点只有75度,年均气温零下二十度的冰冻层,终年积雪不化,风力在5-10级。
除了雪和戍边的战士,什么他妈的都没有,没有植物,没有动物,连他妈的鸟儿都没有,一年四季穿棉大衣,戍边得战士不允许年龄超过30岁,知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超过30岁,区学儿你自己说,你他妈活腻歪了是吗?”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要去!不能因为我是政委的女儿,就可以优先选择环境好、条件好的连部,群众的孩子既然可以去戍边,为什么我不能?!”
区学儿双眼赤红,心胸起伏的厉害,说完双手发抖,歇斯底里不是她的风格。
路阳又气又恼,原本赤红的眼睛沁了水汽,死死咬住嘴唇,扭过头去,不看她。
“合着就我一人是坏人,安于享乐,你是这意思吗?就你高风亮节,发扬风格…”
“路阳…”她上前去拽他的手臂,被他无情甩开,
“区学儿…你…”,
眼前高大的男人双目赤红,两行清泪沿着俊秀白皙的脸上从镜片后面淌落下来,手指对着她指了又指,嘴唇嗫喏,最后愣是什么都没说。
路阳觉得窝囊,转身摘了眼镜用手臂跟脸上胡乱擦了擦,大步流星走出操场,任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在身后一个劲儿高声唤他,他也不曾回头。
毕业在即,他原本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好好和她说,好好和她体面的告别,哪怕毕业后走出大门,他还是会对她穷追不舍。
这下可好,全让他给搞砸了。
他想问许海东知道吗?他会同意吗?
他想问区学儿你怎么就不问问我,打听打听我呢?
我们是同学,是战友,一起参加过军演,这是过命的情分,分道扬镳的时候,怎么就搞成这般狼狈?
他不懂。
区学儿落泪下来,积压在心里的憋闷和委屈,让她有口难言,她没法对着许海东诉苦,也不能怪路阳对自己发火,亦不能给父母打电话抱怨。
她只能自己消化吞了所有的委屈,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因为,她不能伤害她的爱人,亲人,还有战友。
路阳请假出了校园,跟嗨店喝到酩酊大醉,请在场的男男女女喝了无数轮儿的酒,最后去了夜店厕所吐到胆汁都流出来。
撵开一个劲儿抚摸自己后背的,一个又一个年轻貌美的果儿,
“操他妈,滚蛋!”
路二公子雷霆震怒,谁也不敢上前凑,生怕溅自己一身血,惹恼了贵人,店分分钟被砸成渣儿,也没人敢管,天子脚下,谁敢在太子头上动土,不要命了吗?
“学儿,学儿…..”醉到一塌糊涂男人呢喃不止,她怎么就不懂他的心呢?
许海东熄灯后抽了一宿的眼,熬红了一双俊美的眼,区学儿彻夜看书,几个小时都在跟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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