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1 / 2)
我不贱。
我有什么罪?
但我不敢开口,仅仅在沈炎的凝视下垂头缩肩。
我意识到他缓步走了过来,听到脚步踏在地板上发出的沉重闷响。我稍稍发抖,趁他到达前悄悄将纸张捏皱,团成团攥在了掌心。
沈炎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在我面前停下后便出声发问:“爸还在这,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即便没有抬头,我也能想象出他眼里的玩味神色,大约我这种贱骨头又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以至于他语气中满是调侃意味,“是我白天没有照顾到你?”他蹲下身,视线刚好与我齐平,“还是说,你在想着谁呢?”
他搭上了我攥有纸张的手,又轻轻撩动我的刘海触碰我的眉眼。
少年的指尖干燥滚烫,与之相贴时能感到点点热意,我在他的轻抚下将头垂得更低,掌心处也愈发收紧。沈炎察觉到我的反应,也没太多表示,只轻轻道:“这么害怕干什么?”
他扬起眉梢,“今晚没了眼镜也没见你这么慌张,怎么……难道在害怕藏着的东西被我发现?”
沈炎就这么收敛笑容,压低嗓音沉沉开口:“告诉我,不会和那个宋黎有关。”
我抖得厉害,整个大脑唯剩空白。
以及空白。
我没能挽救宋黎。
纸张被夺去的感觉很是鲜明,我目光紧紧追随着沈炎的动作,看他脸色阴沉地审视着上面内容,而后“刺啦”一声,将其撕成了两半。
碎屑被摔在我脸上四处纷飞,我慌了神,拼命想去捡那些残片,然而刚准备伸手就被一脚踹翻,连人带椅子“哐啷”一声砸在了地上。
这声音惊动了正在主卧里休息的男人,他不敢随意闯进房间察看情况,于是便在门外高声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趴伏在地上,被这一下弄得头昏脑涨,听到问话后又被立即拽住头发昂起脸,在沈炎的逼视下艰难开口,回答说自己没事。
男人似乎有些犹豫,但听我这样答了也只好作罢。他顿了顿,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接着问道:“小淼,你看见小炎了吗?刚刚我说颈椎疼,让他出去买点药来着,怎么也没听见关门声人就不见了?”
我被迫看着正弯腰立于我身侧的盛怒少年,哑了哑,终究还是答了声“不知道”。
男人缓步离去,或许带了些疑惑和不解,只是这都与我无关了,此时的我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全都在叫嚣着一个字——“痛”。
沈炎受了刺激,猛然将我拎起压倒在一旁的书桌上,那仅有的几本书因他的动作“哗啦啦”地翻落下去,砸在地上时发出闷闷声响。
腰后撞到尖锐桌角,还没来得及呼痛,后脑勺又磕在了硬邦邦的桌面上。沈炎一手用力扼住我的脖颈,一手狠狠掐着我的腰,整个身子完全压上来,制住我因猛烈窒息而不自觉产生的反抗动作。
他的表情可谓狰狞,鼻尖热气喷洒下来时几乎让我以为自己正处于野兽利爪下。我被掐得止不住想咳嗽,声息却被抑在喉中无法发出,一张脸因为缺氧而浮上大片病态的红,可与沈炎死死盯住我的那双眼相比,还是稍逊一筹。
疯了,他是真的疯了。
这么久以来,我被沈炎如此虐待的次数已难以计算,他性格乖戾,反复无常,每每遇到不顺心的事都会像现在这般发狂。我害怕他又会以那些非人手段折磨我,于是即便再困难,也一点一点从唇中挤出词句来,“沈……沈炎……”我唤他,略微无力地抓住了他紧扼我脖颈的手,“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炎双目通红,见我示弱也无动于衷,反而继续贴近,眼对眼,鼻顶鼻,像要从我脸上找些什么似的,极其仔细地搜寻着。
他就这么观察着我,几秒后终于得出结论。
“沈淼,”他恶狠狠地磨牙,“你永远都在撒谎。”
空气涌入的瞬间我便猛力咳嗽起来,担心动静太大会再次招惹男人过来,于是便死命捂住唇缩在沈炎身下不住颤抖。
眼角因此漫上了点泪珠,脸上红色也愈发显深,我努力抑住咳嗽声响,却不曾想上方少年掰开了我的手,毫无预兆地,将唇落了下来。
牙齿被撬开,舌尖被含住,口中唾液在他的搅动下而顺唇角滴落,我被他吻得发晕,整个人如同浮在云端般被他带着直直往下坠去。
而后沈炎松开我,转而啃咬起刚被他掐得满是红痕的脖颈。他力道极大,像要将我咬烂撕碎一般,又将唇舌移至我的喉结处,泄愤似的将其放在齿间细细研磨。
我因这行径疼痛不堪,下意识想偏头躲避他的动作,沈炎却狠拽住我的头发迫使我维持原状,而后将手探入衣服下摆,抚上我的胸膛开始挑弄。
乳尖在他的揉捻下逐渐挺立,胸前也像燃了火焰般发热滚烫,刚才被迫消散的丝丝情欲重新聚积,烧得我浑身布汗,死命咬住嘴唇才没有呻吟出声。
我不贱。
至少我不该在他身下情动。
我努力克制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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