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2 / 2）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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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炎立在一旁，看着男人快步走过来抱住我的肩，轻轻咧开嘴道：“你看，爸也很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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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眼睛弯弯的模样，一点一点地，僵在了男人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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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回来得很突然，事先完全没有打招呼，他说只是顺路过来看看我们，所以就没大费周章地提前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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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书包时他已经张罗着把菜摆上了桌，笑容满面的样子让他眼角处现出了几道清晰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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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了。果然，人一老就会变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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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手艺又进益了些许，看得出在那个家没少操练。明明之前让他叠个被都会指着我妈的鼻子骂半天，却在这时能够细致地做上四菜一汤，而后招呼我和沈炎陪他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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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些微反胃，却还是坐到了他左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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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饭后男人就不断给我们夹菜，一面笑一面打趣说小伙子该多吃点补补身体，我垂头缓缓嚼着嘴中米粒，耳里落入的却是沈炎和他交谈甚欢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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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不懂他们为什么能够这么高兴。

一个杀妻凶手，一个暴力罪犯，两个世间渣滓，明明该在监狱里度过残生或在坟墓里安静入睡，可此刻却偏偏坐在一起谈笑聊天，伪造出一副父慈子孝的场景。

这个我生理意义上的父亲，和沈炎一样，都该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