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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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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暗中处理了性命,信件这才辗转落入商晴手中。

她读过信后亦是一惊,忙派人日夜蹲守在侯府之外,果然又有新的收获。

商猗那日独自迎战近百余人,总有几个漏网之鱼得以苟活,此时才勉强逃回帝京,男人当时是暴露了身份的,他们自然要将“原来是歧国三皇子拐跑了前太子殿下”这一重磅真相告知侯爷,却不想好不容易逃回家门外,又被商晴派的人给捉了回去,严刑拷打之后自然什么都交代了。

“本不该找人易容的,可是没办法,谁让沈秋实赶到你们那边时,你们已经走了?我为了引他南下寻得你们,已废了太多时间,耽误久了只会惹人起疑,不得不找人易容成你们的样子,总算叫沈秋实偶遇一回。”

这一番行动中,商晴是货真价实卖过力气,然而商猗毫不动容,将那话又重复一遍:“目的,凭什么要做这些。”

商晴此人颇为奇怪,仿佛是天生的歹毒分子,正常人该会的事她都不大擅长,平常走在路上都能平地摔好几回,众人早已习惯她的滑稽,都把她当全宫上下的笑话来看,却不知商晴在做坏事上乃是极有天赋,处理尸体这样劳累的话,她偏偏干得十分顺手,连汗都没怎么出,轻轻松松将杨明晏存在世上的痕迹尽数抹去。

接下来要与商猗谈的话也算她行恶的一部分,故而商晴总算跟着正经起来,她咬了咬牙,目光满是坚毅:“就凭宫里的传言是真的。”

他们歧国旧时不过区区小国,王宫也大得有限,大家闲来无事,自有许多流言可传,其中最为出名的拢共三条,一来便是商猗母妃当年被当着群臣羞辱一事,二是商狄血统成疑,都说他是私通的产物。

前面那条是真实发生过的,并非宫人信口雌黄;而第二则在国君的盛怒之下亦查明了真相,乃是实打实的谣传。人心最偏爱的从不是彻头彻尾的真实或者谎言,而是迷恋那些似是而非的捕风捉影,故而前头两条都比不上最后一条来得有趣:

众人皆传,皇后嫡出的大皇子与异母妹妹——也就是与宫中唯一的皇女商晴有乱伦关系。

商猗过去被囚于冷宫之中,自然也从送饭的宫女交谈中听过这条流言,不过他对商晴和大皇子商狝是统一的不认识,便如对待商狄的传言那般,从未放在心上,却没想到当事人自己竟会将兄妹乱伦认得如此爽快。

商晴将那话说出后,如释重负一般,直感觉松快许多,但心中却又有些惴惴,生怕九泉之下的大哥哥听见了自己的话,会认为她十分不堪。

她与大哥哥的关系,并不能单纯的用乱伦两字概括,而且若乱伦二字单是指男女之情或肉体关系的话,那也和他们两人沾不上边。商晴始终认为,她与大哥哥的感情远超于爱情或是亲情,那些情感都太过庸俗,而两人的羁绊仿佛是盘古开天辟地就已经注定好了的,像鱼儿离不得水,乃是世间的一种常理,只是这样深厚的关系实在没有同商猗讲明的必要,索性将乱伦之事认了下来。

她母妃生她时难产去世,虽贵为歧国唯一的公主,却没因此受到什么善待,他们父皇对歧国旁的贡献没有,但在为皇家开枝散叶一事上很有一番成就,公主独她一个,但皇子却多得足够凑好几圈牌九了,皇位后继有人,根本不在乎个把个孩子的死活。

皇宫本就是吃人的地方,商晴又没了亲娘为她张罗,在宫中活得比商猗好不到哪去,连个为她梳头的人都没有。小姑娘顶着一头爆炸似的乱发,生了虱子也无人看管,她痒得难受,偷偷溜去御膳房偷出菜刀,胡乱割了下来,这边秃一块那边长一缕,成了小癞子头。

小癞子头成天在宫中游荡,有回正与宠妃饲养的狮子猫抢食,恰恰撞见了她的大哥哥。

那时商狄还在做小伏低,默默无闻,众人皆猜太子会在嫡出的皇长子或宠妃之子中产生,商狝的物质生活倒是不差,乍一看见那幅模样的商晴,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一只脏污的小狗。纵是后来勉强看出了人形,也以为是哪宫的小太监,遣人去查,哪知查出这小癞子头竟会是自己妹妹。

大皇子商狝倒是他们这一众兄弟中最好性的,为人善良,旁的心理问题是一点都没有,也就是个性软弱了些,分明是皇后之子,年已弱冠,但一旦遭受父皇训斥,不超过三句便隐隐要有哭鼻子的风险。

大皇子软弱,见商晴可怜,也不敢过多斥责下人,自己找了盆清水来替这位小妹妹梳洗,梳洗之后还笨拙地想给她那癞子头数个发辫,可惜商晴头发有限,实在无法扎起,只得找了顶自己的毡帽罩在商晴脑袋上。

“女孩子总得要些好。”他温声细语地说道,又叫人送来吃食,眼看着小妹妹狼吞虎咽,以为商晴被饿鬼附身,险些又被吓哭。

商晴并不知晓他口中的要些好到底是指什么,饥饿时有饭吃便是好,寒冷时有衣裳穿便是好,她像一只来自蛮荒的野兽,只要能生存下去,那便是一个好字。

自那以后,商狝和商晴仿佛缔结了某种秘密关系,常有宫人见两人凑在一块,小时候倒也罢了,长大后还这样亲密,而商晴又生得妩媚,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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