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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男给白月光儿子摸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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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活春宫呢。他撕了纸,重头再写,以“杭州知府瞿清决敬上”作开头,写了封循规蹈矩的信,都是套话,客套寒暄,枯燥得与公文无异。

不知是为减轻内疚还是怎样,他亲自将信送给信使,那信使倚马打盹,明显是连轴转熬了几个大夜,他便关切了几句,叫对方多休息,还问纵马跑到象山营地要几个时辰。答曰两个半时辰。

他拍拍对方的肩,示意自己知道了,而后转身回了府内。夜凉如水,他趁人不注意时溜进方徊的厢房,脱下外袍躺在床上,外头静悄悄的,偶有火光划过,打更人打着梆子敲着锣,扯嗓子喊戌时了,夜了,睡了。

不知道方徊何时回来,瞿清决无聊地数着手指,合衣睡了一会儿,昏昏沉沉,再醒时月已中天,银河乍泄星华,方徊还没回来,他有些恼了,想自己幽香扑鼻的一具大好肉体,竟然孤寂在夜里,无人问津。

他重重翻了个身,闭眼想要再睡,却隐隐觉得胸闷,伸手捂住心的位置,逐渐听到怦,怦,怦,很沉稳的跳动声,没有问题。夜色里,窗纸暗沁白雾,隔夜的茶叶在水壶里泛出清酸的气息,万物幽蓝,像大地睁开了眼。瞿清决视线向下,迷迷糊糊看见自己横陈的玉体,丝袍温柔起落,熨帖在每一处线条上,他感觉到一种舒适的空虚,静止在此刻,好安全,爱他的、他爱的都悬停在半空,他又睡了过去。

仿佛有一只手落在他的额上,又仿佛是一片轻纱,他在朦胧睡意中按住心口,眉头紧锁,耳边轰鸣愈响,说不清具体梦到了什么,寅时三刻,他彻底醒来,浑身是汗,头脑清醒至极,他坐着,似有预感地等待。

一点火光逐渐移近,逼近门外,轰然一声,方徊大步走进来,合上身后的门,遮住外面幢幢人影,他的第一句话是:“象山营地遇袭,倭寇集结最后兵力大肆反攻。”

第二句话是:“梁部堂,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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