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男被do完后去打仗(1 / 2)
雨后盛晴,苍天蓝得辉煌,点兵场上旌旗蔽日,步兵整装待发,日光斜照,甲胄上的鳞片闪烁银光,凛凛然交错游动,更显长队如龙,逶迤十数里,扬起落不下的迷蒙黄尘。战鼓擂,编钟响,胡琴笙乐齐喧天。
瞿清决朝主将台走去,悠游从容,如同是走向古刹寺庙。
齐嶟看见他了,眼神不自然地闪烁,嘴角微翘,转头假意和别人说话,待瞿清决来到他面前,他才刚注意到他似的:“你有事?”
瞿清决拉住他的手:“借一步说话。”
二人一同走进将官主楼,瞿清决仰头看到巨幅地舆图,眯起眼细细审视一番,开口道:“你打算让军队翻阅空川山脉,从后方包围倭寇老巢?”
“军事机密,你不该问。”
“哪来的机密?外头除了辎重队,一个骑兵也无,这还不明显吗?你想让步兵轻装上阵翻越大山。厉玉,我昨天才从山里出来,我知道那里的环境有多恶劣,毒蛇遍地,迷瘴重重,你让官兵如何应对?在正式作战前不宜过多消耗有生力量。”他走到地舆图前,指出一条水脉:“沿着松溪走,这一条路贯穿松林,直达倭寇老巢,沿路都是平地,少有丘壑,最为轻便。”
“你知道走松溪轻便,倭寇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早已在沿路设下了埋伏,更何况我军使用的是鸳鸯阵,只在空旷之地施展得开,松溪小路过于狭窄……”
他收了声,因为瞿清决拽着他的食指,在笔洗内沾了水,于桌面写下一个字,有那么一刻他睁大眼,细细体会,而后质疑道:“你以为这是赤壁之战?”
瞿清决以袖摆擦去那个“火”字,笑问:“那你会是我的周瑜吗?”
齐嶟道:“不可行,每天和倭寇隔岸对轰是为了撑场面,事实上火药库存已经告罄了。”
“嗯。”瞿清决靠近他,非常近,呼吸撩动他脸侧的纤细绒毛,他心跳如擂,猛然转头时两人的长睫毛撞到一起,他犹疑着:“你……”
瞿清决靠在他耳边说了一番话。
片刻后,如震荡的墨色在水底平稳沉积,齐嶟的眼中只有坚毅:“你确定?”
大门忽然被推开,几个年轻宦官笑吟吟地进来:“爷爷要咱来拿他老人家的拂尘。”这是冯岚的徒子徒孙。点兵刚刚结束,不多时主楼内人来人往,文官回来歇息,副官在室内查漏补缺,做最后的准备。到处都是耳目。
瞿清决指着窗台一盆水仙朗声道:“颜色浅的也可能有毒,在野外最好别吃,实在忍不住了就扯断花茎,把汁液涂到手臂上,等那么一刻钟,如果皮肤不痒不泛红,那就吃吧……”他另一只手隐匿在袖中,用身体严严实实遮住,拉着齐嶟的手快速写着什么。
“……记住了吗?”
齐嶟专注望着他,缓慢点了下头:“那我们准备的辎重粮草?”
“扔。快速行军,闪电作战,打倭寇个措手不及,打完后进他们的老巢大吃大喝。”
“瞿清决,你……”齐嶟久久凝视他,似是欲辨已忘言,食指在他掌心写下三个字。
有内奸?
瞿清决愣了一瞬,用手掌扣住齐嶟食指,在桌面划下“康王”二字。
康王出事,就是因为内奸作祟。
齐嶟在室内快速扫视一遍,停留在瞿清恒身上,眼神再转回来时已经多了分动摇,他无声地问:“我该怎么信你?”
瞿清决知道他的意思,他不信任瞿家,他觉得内奸就是瞿家人,这次或许也是瞿清决跟倭寇里应外合,让军队去松溪自投罗网。
“你忘了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瞿清决笑着,眼底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苍凉,话语残忍至极:“早知如此,我不该留你一命。”
齐嶟像是被刺了一刀,嘴唇在抖:“你悔了?但是……欠你的人是我,拿我一个人的命去抵就够了,我不能拿儿郎们的命冒险。你恨我,等打完这一仗,这颗心,你挖出来罢。”他猛然把瞿清决的手拽到自己胸口上。
四周的人都看过来,众目睽睽之下,只见瞿清决狠狠拉过齐嶟,将他搂到怀中,嘴唇紧贴他耳侧,放荡张狂,令人不齿。
他低声呢喃:“我跟你去,如果我是骗你的,你直接杀了我,我们死在一起。”
辰时一刻军队出发,在象山三里外分成两拨,自南边绕路向西的一拨全部轻装上阵,每名士兵都卸去腿甲,背上只有一张大弓,箭筒内羽箭二三十,随身配长短匕首若干和舀水的容器一个。
没有粮草,他们抱着破釜沉舟的信念加紧赶路,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松溪是淞川江的支流之一,水源都来自山上高悬的松泪湖,不出瞿清决所料,这条长溪上游的水质,黑且臭,被石漆水浸染过。
瞿清决跳下马,带头取水,黑水浮在石碗里,他扔了点燃的火寸进去,火焰瞬间蹿升,熊熊燃烧。他高举这碗火焰,忍受灼热痛楚,高声喊道:“苍天有眼,助我大明!将士们,今日我们必胜!”
漫山遍野响起应和声,大明必胜!士兵们掏出腰间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