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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赶男人的爱情日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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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徊无意中提了一嘴,瞿清决心跳猛跳:“谁?梁羽奚?”

“嗯,曹德康想让衙门隆重招待他,要在驿站大办一场,至少花六百两白银,我没有批准。”

大明有条不成文的惯例,地方上有高官来视察要耗巨资款待,二百两作宴,四百两作贽敬,高官的嫡子享受同等待遇。

“有说他为什么来吗?”

方徊说没有。他没把梁家大公子当回事,只随意道:“浙江战事吃紧,他来见父亲一面,情有可原。”

见瞿清决神色不一般,他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了?你……跟他认识?”

瞿清决望向别处:“嗯,以前认识。算是一起长大的,梁部堂是我父亲的门生,在瞿府上住过几年,那时候我跟梁羽奚天天见,他没有兄长,所以比较依赖我。”

烛花哔啵作响,帐外最后一盏灯也要灭了,瞿清决吻在方徊的颈侧,心里暗下决定:不谈跟梁家父子的过往。

这七八日成天厮混在一起,瞿清决不是没聊起过自己曾经的荒唐。

薛兰宁、殷秀南、谢君岫,以及大大小小的露水姻缘,模糊了姓名平静地说给方徊听,他把自己完全交出去,因为他知道方徊可以包容他,如同永远不会流泻的海水,他放心躺在其中,透过温厚水膜看得见无垠青空。

但关于梁邦宪的一切则不行,不行在哪里,瞿清决也想不清楚,只是直觉方徊容不下他。可能是因为方徊和梁邦宪的内在太相似,这么多来来往往的情人,唯有他们二人可以比肩,互相媲美。

“招待梁羽奚一事交给我,他是个小孩子,好对付。”暗夜里瞿清决小声发笑:“他特别嗜甜,我去锤糖庄挑一批果脯,称个十斤二十斤的,摆出阵势,不过谅他也吃不完,剩余的送到养济院分给小孩们。”

这段时日一切都那样顺心,瞿清决连买糖都买的开心雀跃,又顺道去殷秀南的府上走一趟,想再督促他向圣上美言,保谢府一家的平安。

小黄门说督公不在,瞿清决疑心是殷秀南故意躲避,但小黄门交给他一只匣子,说这是督公为他准备的,匣子内有折扇一把,云纹泥金扇面上铁画银钩四个字:子衿如故。

瞿清决望文生义,以为殷秀南是告诉自己一切都按说好的办妥了,便把一颗心放回到肚子里。却不知殷秀南为洗清嫌疑、迎合皇帝,早已将谢君岫卖到九霄云外。

瞿清决想吃鸡汤面,跟方徊念叨过多次,如嗷嗷待哺的幼犬。他们难得抽空去了趟东市,准备买只老母鸡,去的晚,黄昏了,屠户的摊子上只剩半只剁好的。

瞿清决嫌那里血腥腌臜,站在三步外不愿靠近,仅方徊一人上前去。斜拉里突然有一小脚老太紧闯出来,赶慢赶奔向铺子,方徊还扶了她一把。

“方老爷,这半只鸡让给俺行不?”

瞿清决很惊讶,都说民不与官争,纵使方徊一心为民,百姓出于爱戴也不该敢跟他抢半只鸡,老太太喘匀了气,开始哭诉家中事。

原来她的小女儿饱受婆家苛待,坐月子也得不到好脸色,还得下床干活,身子亏空得厉害,她这当娘的瞒着老伴,偷偷把家里攒了半年的积蓄拿出来买只鸡,想熬汤给女儿补补。

瞿清决没听完就一个健步走上前,皂靴踏进污水里也不管不顾,“大娘别怕,你女儿的婆家是哪户,我去给你讨公道。”

老太太感觉有了底气,更是连哭带喘数落亲家的不是,拽着衣袖擦浑浊眼泪,不同于瞿清决的激愤,方徊只是安静旁观,眉头微蹙,叫屠户把半只鸡包起来,付了铜板,交给老太太:“拿着吧。”

瞿清决心里泛出点说不出的失望,人性之曲折幽深难以想象,他怜悯老太太,愿意替她撑腰,买鳖买排骨买大补汤送给她,可他不愿意看见方徊这样。

半只鸡算不了什么,他介意的是方徊的态度,明知自己期待已久,仍是毫不犹豫馈赠于人,意味着在他心中,百姓、道德、大义,远远凌驾于瞿清决之上。

瞿清决先前就清楚这一点,但得到应证后仍是觉得苦涩。

老太太拎着鸡感恩戴德地离开,回衙门的路上二人都没说话,方徊低头思索着什么,瞿清决倍感无聊,买了根糖葫芦吃几口。

好一会儿方徊才像是想起他这个人来,回头道:“以前听你说过世道不公,让女子们饱受摧残,如果想改变这个局面,该从哪里着手?”

瞿清决不假思索道:“给她们安身立命的机会。”

“安身立命?”

“嫁到好人家算是安身了,万一嫁给差劲的丈夫就是风雨飘摇,所以嫁人是赌博,不可靠。如果能给她们提供稳妥的生计,让她们一个人过日子也吃喝不愁,她们就有对抗媒妁之言的底气,或者在夫家面前挺直腰杆的底气。”

方徊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第二日瞿清决在下游监事,方徊忽然来了,嘴角带一抹淡笑,眼神璨若明星:“看看我的计划。”

他把一叠公文递给瞿清决,里面有预备交递到衙门、织造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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