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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崇邦坐在了证人席上，一身银灰色西装。

温和正义，一看就是人民的好公仆。

王琨的律师发问，“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我想请问张崇邦先生，到底事情的经过是怎样的。”

你在一旁冷眼旁观。

阿敖他们带着希冀的眼神。

对于接连被背叛两次的人们，张崇邦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他们不曾怀疑，更心怀希望。

张崇邦发过誓后，坐到了证人席上。

“我想说，何伟乐作为一个极度危险的要饭，我们警方，有理由用相当的武力支持……”

这种发言，简直就是灾难。不如毒哑。

果然，他这副犹犹豫豫不回答正题的样子，立马被对方律师抓到了把柄。

“张崇邦先生，我是问你。在现场有没有看到嫌疑人，殴打何伟乐。”

张崇邦久久没有回答，只是顾左右而言他。

“我认为……”

“张崇邦先生，这是法庭，不是你认为。你只要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被告席上阿敖到现在都没有怀疑，眼睛里有着亮亮的光。

因为张崇邦在和他对视。

对视过后，张崇邦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

你只是想最后再争取一把，护住那颗漂亮的琉璃。

“审判长，我有问题。”

张崇邦感激的看了你一眼。

法官锤法槌，“现在是原告律师的发问时间。”

“只一句话。”你坚持到。

法官询问王琨的律师，“原告律师是否同意，被告辩护人在不属于他的问题时间，提出问题？”

王琨的律师耸耸肩，“无所谓啊，给荣先生面子，想问就问喽。”

你拍了拍桌子，唤回张崇邦的注意力。

如同多年前一样问道：“你是否还记得，当年发的誓。”

你答应过我，会不顾一切去保护那个，好崇拜好崇拜你的小男孩。

张崇邦浑身一震，扭头看向被告席的阿敖。

低下了头。

王琨的律师继续发问。

“有！还是没有！”

张崇邦挣扎许久，还是抖着声音回答出了那句。

“有。”

满堂寂静，一锤定音。

你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阿敖的表情。

从胸有成竹，到半信半疑，最后的难以置信，漂亮的眼珠都在轻轻抖动，满眼都是绝望。

他好像不敢相信，这是现实。

快速又连续的深呼吸了几下，最终闭上了眼睛。

你同样闭上了眼。

你怀里的那块晶莹剔透的琉璃，在地上碎成一片片，闪闪发光。最终变的黯淡。

你唯一能做的，只是在黑暗中点起一盏灯，仔仔细细的把碎片全部捡起来，即便割的遍体鳞伤，也想完完整整的揣回心口的兜里。

邱刚敖已经记不清庭审的细节了。

说出来，可能有人会觉得他是个白眼狼。

他记不清荣斐为他破釜沉舟，记不清霍兆堂，司徒杰的背叛。

整个人生，就只记得起那个‘有’字。

在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是幻听，或者是做梦。

那是邦主啊！为他挡过枪挨过骂的师傅！

他前半辈子的憧憬，从来都不会怀疑的人。

背叛了他。

心脏在那一瞬都好像揪成了一团，他有些控制不住的，快速吸了几口气。

是真的。

他回答了“有”

邱刚敖有些茫然的扫视整个法庭。

霍兆堂，司徒杰，王琨的律师……

……张崇邦。

没有一个，是站在他身边的。

“法官，我有异议。”

一片黑暗中，荣斐站了起来。

“万一张崇邦反水。”

“邦主不会的。”

“你个痴线。”

“你才是痴线，我们之间的感情出生入死啊！”

“你信邦主吗？”

“我信。”

“可我不信。”

邱刚敖的内心依旧是一片绝望，只有口中开庭前，荣斐塞给他的那一小块硬糖。

微微泛着甜。

琉璃那一段，取自读者给我的留言，觉得意境特别美，就给用上了

最后，游戏去死。jjc把把输，副本回回被点名。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