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兄说他也有许多不懂的事情(2 / 3)
,以后多带你师兄下山来玩啊,开春了尝尝我们家的马兰头和笋汤,那才叫鲜呢。”
“好嘞。”
来啊,当然得来,都来看看我的好师兄。求之不得,嘿嘿。
步出食肆,周遭没了旁人,我看师兄因方才一事有些闷闷,紧跟上去逗他,"师兄真是好大方呀,出手这么阔绰,可别路行未半就没了盘缠。不过也没关系,总还有我在,不会让师兄受委屈的。”
师兄不说话,但还得由我带路,我握上他手腕带他换了个方向,拐过店门前小巷,他才终于松口气随了我走。
我一路笑个不停。若非这规规矩矩的道袍加身,都想跑个无人小巷大笑一场。
师兄受不了我,微微侧目,故作严肃口吻道,"还笑?"
我咬着唇憋笑回不出话,可师兄哪会察觉不到,叹了口气又讲:"师兄也有许多不懂的事情,看来以后还要多多请教师弟。”
我摸了把并不存在的须髯,略抬起下颔,也很正经,“嗯,孺子可教也。”
师兄无视了我此番神情,继续认真道:“可师弟也不该编排师尊,师尊明明从未打过人手心。”
啊哈哈哈哈那倒是真的,可我这样说还不是为了让师尊在外人眼里听上去更亲切些,不然师尊可真就要活成半山腰生祠里按老人家记忆制成的人像那般冷冰冰一块石头了。
不过师兄既然发话了,那我以后就注意一点呗。
“知道了,师兄。”
想着好容易正式下山一回,我们没急着出城,逛完一圈还有些不舍,所以决定在城里再留一晚,就寻了个客栈歇脚,由小二引上了楼。
本来店家说正好还有两间空房,可以安排给我们,师兄却道我们只要一间房即可,连我都没反应过来。但师兄主动要和我同床共枕我当然最乐意不过,也就没有立时提出疑惑。店家抬眼瞧了瞧我俩,在见到我袖中剑柄后低回头记账,由了我们去。
我是天生的五感灵敏,不像师兄是后期修行得来的能收放自如,所以有时候无意间就会遇上些尴尬事情。比如现在,从楼梯口到我们房间经过三间房,加楼上共七间卧房,一间空房,一间在洗沐,两间已有轻鼾,两间正推杯换盏高谈阔论,还剩一间,腻声啧啧,还混着些娇吟粗语,床板闷响,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乱起。
我余光瞥了眼师兄,也不知道他是否留意。
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会生出那些恶俗妄念,正是因为听多见多这些勾当,毕竟任谁来这里听一耳朵,他都得上火,转头又见着心上人,啧。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这旅店上好的单间也不如涧苍山上我们自己卧房宽敞,一张小床挤我和师兄两个还有些勉强。
直到并排着坐下来了,师兄还欲研究研究那本手札,我才挨过去拐弯抹角问他:“师兄,楼上那间在里边,更清净些,这间在两室中间,左右都是人,我倒是没什么,就是怕扰了师兄安宁,师兄何不去那再开一间?”
师兄没觉出言外之意,回答倒让我有些意外,“无妨,你我既能同住一屋,又何必浪费钱财。”
“嗯嗯,师兄说的是。”
嘿嘿,师兄、师兄,我勤俭好学的好师兄。
我将脑袋都搁他肩窝里,同他一道又看起那本手札,心里还有许多好奇。
“师兄,你说老万为什么总对师尊这般在意,居然还收藏有师尊手笔,我可真是想不通。”
“师叔说他与师尊曾是故交,师尊于他还有过救命之恩,是以总想报答师尊。”
噫,这话我都还没听他讲过。况且受过师尊恩惠者不少,多是生祠里进些供奉,都是有则为之,也无所谓多少。还没有哪个像他一样这么些年不断绝的,要是报恩,也早该够了吧。
“师叔还说,他与师尊相识近三十年,其间在涧苍山重逢前有好几年时间未见,是师尊不告而别,性情也生了变化。也许正是这几年出了什么变故,才导致师尊修行出了差错。”
好嘛,万老头说是让我走师尊老路,原来更多还是为了师尊。
不过这手札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不知道持续到了何时。同师尊如今性子一般,所写简练单调,内容上没什么特别,就记了些阵法、咒术、心得等等。
只有几个模糊地点可能作为线索,约莫是有过修行、拜访经历之所。
从手札上来看,师尊待的最久的地方,竟然是临安城,也就是玄清宫所在地。忆起那时师尊想见一次玉阳真人费了那么多心思,等了那么多时日都差点错过,这许多年前竟好似能轻易来去一般。
何况万老头听见我们说师尊多年向往玄清宫,反应那样激烈,好像是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莫非…
莫非师尊曾是玄清宫弟子,后来又叛教出逃?
不不不,必不可能,这简直跟说师兄叛出涧苍山一样离谱。
而这手札所记,除临安外,其他地方可以见出都是短暂停留,估摸着就跟师尊带师兄去别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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