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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就连上次毓凝洗澡忘了带毛巾也是他眼巴巴去送,最后还傻乎乎不知怎么弄了自己一身水。
魏安到底不算正经男人,身子又那样,胸大屁股大的,穿再多都挡不住骨子里那股勾引人的骚劲儿,就算毓凝跟自己好,不算外人,也多少该避嫌才是,哪能像是使唤保姆似的把他使唤得团团转,忙得连自己都顾不上了。
对了,魏安早上刚醒那会儿还悄悄躲在自己怀里哭,说是做噩梦,但也保不准是因为觉得被毓凝欺负了,心里委屈呢……虽说毓凝也不一定是故意的,但是魏安性子怯懦敏感,难免会多想……
趁着宣云一个人在床上呆坐着胡思乱想的功夫,魏安已经洗漱好,去到厨房准备白毓凝点名要吃的早餐了。
白毓凝自矜美貌,平时甚少熬夜不说,吃食上也多有挑拣在意之处,他早上不爱吃油腻,偏爱各种清淡粥菜,宣云不怎么在乎这些,一般都是做什么吃什么,魏安自然听白毓凝的话,所以家中已经连着喝了三个月的粥。
“早上好呀~”
魏安刚进厨房,就先看见一道围着围裙的靓丽身影。白毓凝一头长发绑成个利落的高马尾,正在灶台前忙活着,听见动静,便回过头冲他嫣然一笑:“你在外头坐着等一会儿吧,粥快煮好了。”
魏安哪能让他一个人忙活,赶紧走过去帮忙调制凉菜。他本想安生地埋头干自己的活儿,但到底耐不住心中好奇,便问白毓凝:“你怎么做起饭来了?”
“当然是因为宝贝昨晚太辛苦了,我不忍心看你一大早又得干活呀。”
白毓凝这话说得甜蜜又讨巧,嗓音又动听,他长得又好,这副细心体贴的模样合该颇能讨人欢心,魏安听了却不为所动,只闷声干自己的活儿。等白毓凝耐不住又说了两句更露骨的甜言蜜语,魏安便瞪了他一眼:“你正经点儿。”
“我哪儿不正经了?嗯?”白毓凝低笑着凑近他,右手也不老实地摸上那只即便裹在宽松居家裤中也显得饱满挺翘的丰腴肉臀。见魏安低下头不看自己,白毓凝也没太过分,换了个话题问:“今天要不要跟我去省美术馆看个展?午饭就在外边吃,我有个朋友家酒店新开业,说要请咱们吃饭呢。”
“我不想去,”魏安忍无可忍地拍开他的手,“也去不了。”
“为什么?宣云那边我去说,他不会不答应我的。”
魏安有点恼火,压低了音量问他:“你是生怕他看不出来咱们、咱们……”
“实在不行就带他一起去嘛,啧。”
魏安不想理他了,扭过头专心干自己的事。白毓凝被他这副少见的嗔怒模样勾得心里痒痒的,有意想再逗他说两句话,突然间听见从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倏地收回手,若无其事扭过头,回以同样灿烂的一笑:“早上好。”
“……早上好。”
宣云皱着眉头,脸色说不出的古怪,眼神轮番扫视过紧张得全身僵硬的魏安跟泰然自若的白毓凝,心中狐疑之余又升起一丝困惑。
是他看错了吗?刚刚,毓凝跟魏安贴得那么近,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话,手好像放在魏安大腿上,见他来了才……
“怎么了?”白毓凝笑吟吟地问,态度自然而亲昵,“还没睡醒吗?你去餐厅等着吧,粥已经煮上了,一会儿就好。”
宣云不知在想什么,没有立即回话,三四秒之后才说:“不用,我……我跟魏安守着吧,你去歇一会儿。”面对眼前这位让自己魂牵梦萦了十几年的心上人,宣云到底摆不出冷脸,即使此时心里隐隐蹿着一股无名火,态度也和缓,只是眼底多少含了几分审视。
白毓凝对这样的眼神恍若未察,也没跟他争,说了句“好”就解下围裙走了出去。不过,就在步出厨房门的那一刻,在宣云没有注意到的角度,美貌绝伦的青年又回过头,朝魏安抛去一个含情脉脉的媚眼。
宣云似有所感,目光一下子聚焦到魏安身上。魏安紧张得都快喘不过气了,他怕宣云看出端倪,只好低着头用筷子翻搅盆里已经快被搅烂的凉菜,心脏砰砰直跳。
“刚才你俩说什么呢?我一来就不说了。”宣云冷不丁问,眼珠子紧盯着魏安不放。
魏安活像是一只被蛇盯住的青蛙,舌头都有点发僵,他勉强定定神,极力以一副平静的语气回答说:“没什么,他就是问我……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省美术馆看展览。”
宣云知道魏安是不会对自己撒谎的,但是他现在听魏安这么说,心里却仍有些半信半疑,兴趣缺缺地说:“不去了,好不容易能休息两天,我不想出门。”
魏安温顺地点头:“嗯,那我也不去。”
“你当然不能去。”宣云理所当然地道,“我都不去,你跟别的男人一块出去像什么样?”
就算这个男人是毓凝,那也不行。
魏安没再说话,算是默认了这个说辞,把凉菜盛了两小碟,又抬手从头顶的柜橱里拿了碗出来要盛粥。
宣云本来在旁边等着替他把粥端到餐厅,只是看着看着,忽然又有点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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