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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曹大郎武场试炼满通判瓮中作鳖(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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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配美人呀,”货郎说,“爱美之心人人皆有,现在买不来花簪,日后定会有人相赠的。”

“有空常来啊!”货郎匆匆又往里走了。

贾娇娇道了谢,货郎摆摆手,身上背的珠花羽翅乱颤不休,很快便隐匿到人群中去了。

这时右侧大道驰来两匹肥壮骏马,拉着一辆木结构大车,人群纷纷避让。这来者本想继续冲锋,倏然又勒马停歇。

路人一时惊魂未定,险些命丧黄泉。

身后一队同样骑着骏马的护卫才匆匆赶来,依次排开在马车周围。

马车的风帘被轻轻撩起,好事者只见得那双如玉般的纤指,下一秒却走出来一个蓄须的大汉,人群纷纷唉声叹气。

满通判满心疑惑,站定在地,把离他最近的人叫了过去,问他们在叹什么气。

好事者又偷偷瞟了几眼,不敢说实话,“大约以为是哪家剑庄的少爷也来赴试,没想到是您。”

“没想到是我?”满通判哈哈大笑,“你认得我?”

“灵口满通判嘛,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好事者侃侃而谈,“您在京城纠举贪官,查办污吏,肃清风气,一时传为美谈。怎的也到南方来了,原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大案进展了么?”

满通判起了几分兴趣,“哦,看来你对我有些了解。你家在何处?改日同你喝几杯。”

好事者受宠若惊,直接道:“就在前面!择日不如撞日!”

“哈哈哈!”满通判拍拍他的肩膀,“不行,今日要事在身,改日再说!”

“小人在城口茶楼说书,满通判若是得闲,可前往一叙!”好事者激动不已。

“好说,好说。”

满通判在周围人一阵敬畏的眼神中又回了车,只不过不复先前一般,马车缓慢地在人群中挪动。人群自发散开,还有人听闻了消息乐颠颠跑来的,还有大着胆子往车上丢状书的。

两侧护卫似乎对此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地用马鞭挑起状书收起来。

为首的护卫低声禀报:“满通判,武场传信,有曹姓男参试,武功不俗,不知是不是您要找的人?”

满通判闭目坐在马车里,好半晌,回了一句,“知道了。”

“今日武场便是大瓮,”马车上的另一人笑道,“不知您是捉鳖人,还是入瓮人?”

满通判哼了一声,“你才是王八。”

临近晌午,武场微风轻拂,长幡如浪翻涌,猎猎作响。武场上鏖战正酣,气氛十分焦灼。

满通判仔细观察那对阵二者,身量相当,都是使用刀,看不出什么门路,一招一式却十分有劲道。

“哪个是曹氏?”满通判问道。

为首的护卫瞧了一眼,“约莫是褐衣那位,他家道中落手里拮据,想来也穿不了什么衣裳——”

“……”满通判沉默了一会儿,车上另一人笑了一阵。

“净他娘胡扯!”

比试终了,台上二人纷纷收了兵器,互相抱拳道别。棋逢对手,打了个平局。

另一对已经站上武场继续下一场比试了,这一场的刚下来便被请去了雅座。

蓄须的中年人坐在正对门的位置上,一脸严肃,旁边是个嬉皮笑脸的年轻男人。

“快坐,”年轻人热情道,“就当为二位庆贺不打不相识了!”

二人脸上有些羞赧,各自落座。

“敢问尊者贵姓?”

中年人即是满通判,他近看二人便心知又弄错了人,此二人绝无可能是曹氏后人。

“他仰慕二位高义,特地买了酒菜专等二位罢了,来来,不要客气,快吃菜!”年轻人又一阵热情地招呼。

在二位高义者又是羞赧又是忐忑时,满通判终于说了话,“方才你们上一场为何这样快?”

满通判方才到了酒楼,才了解到上场开头只打了一会儿就结束了,那拿枪的一下就把大刀挑下台去了,这臂力得多厉害!说起上一场,二位拘谨的高义者似乎又有话说了。

“方才真是惊险万分!”

“我等在台下观看,都要觉得脖颈发冷!”

“不知怎的,那耍长枪的往看台瞟了一眼,就默不作声把耍大刀的杨西兄弟挑下台了。”

“要我说,杨西也是着急,做什么一上来就下那么狠辣的手——”

贾娇娇被挤到角落里,看了全程还是有些迷惘,拽住了周围一个大哥便问这人是谁。

“嗨!满通判啊,灵口第一状师,因办案条理清晰、有案必破,被破格举为通判。职位不算太高,可是职权极大,又有陛下御赐宝剑,有先斩后奏之权。”

路人大哥见贾娇娇听得入迷,十分得意,还想继续说,又被其他人打断。

原来方才这人一顿狂吹,引来了更多晓得实情的人,他们个个儿都什么有表现欲,争相说起来自己所知的满通判。

贾娇娇在一顿言语攻势中勉强得出结论,这个满通判,可以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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