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2 / 3)
这不是他。
他应该是温柔极了的。
在无暇顾及的分秒之间,她脑子里还能分出神来想到他温柔的眉眼。
水渠里铺满了泥土卵石,软的硬的,她陷进去,又被僵硬抵住,后背生疼,但抵不过此刻他眼神里的不屑。
曾几何时,他是她的阶下囚,而如今,她是他的身下傀。
岑冬撇开的眼神,在那一瞬间激怒了周旭东。
他哑着嗓子出声,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操你吗?他看着她,双目通红,手上下了狠劲儿,快要将他她的肩膀揉碎。
那你现在就好好的看着。他俯下身咬住她的唇,目光在一瞬间变得狠戾,看着我是怎么操你的。
他眼底藏着漆黑的夜,下一秒,大手拔下她早已湿透的内裤,拉开拉链,连裤子也没脱。
岑冬都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下身的模样,他就这样直挺挺地冲门而入。
涨,痛。
这是她的第一感受。
甬道在进入的那一瞬间紧缩。
艹。
周旭东身子抖了一下,低骂一声,狠狠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给老子打开。
他被她夹得紧,像是呜咽,从喉咙里喊出来,声音低的像天边即将到来的沉闷暗雷。
他也在颤抖,差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快说不出来。
这个男人,像是忽然释放了自己的天性,在此刻的欲潮中,一点又一点的,将她吞噬。
岑冬不语,依旧是咬着唇,他的汗水落在她身上,顺着脖颈滑入丘壑。
月芒清冷刺眼,万籁俱寂,她听见他冷笑一声。
呵,装什么贞洁烈女。他撑起身子,仰着下巴,一字又一句,打碎她,当初勾引我的时候不是挺爽的吗?
一个男人想要在床上报复一个女人的时候,是最狠最烈的。
于是下身一个挺入,直至灵魂。
这一刻,他要让她俯首称臣。
岑冬终于还是抵不住他的来势汹汹,在黑暗中一步步地臣服于他的挑逗,他的横冲猛撞,他的炙热和滚烫。
这个男人,狠起来,顷刻间便可以让她溃不成军。
周旭看着她在自己身下颤抖,呻吟,内心深处滋生一股奇异的满足感。
男人是不是生来就有一股征服欲,此刻的他,是她的世界里唯一主宰的神。
头顶是青黑夜色,身下是清澈水渠。在天与地之间,万物静默,他们在这方寸之地,在咫尺的黑暗与喘息之中,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欲海里叫嚣着。
脑海里有烟花绽开,漫天都是五颜六色的黑,岑冬睁不开眼,只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喘息,还有交合处的啧啧水声。
浪潮拍打着白砂,在凛冽的黑中,奔腾汹涌,一浪高过一浪,下一秒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昏死过去。
冰冷的潮水,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终于在日光渐显的时候,才悄然褪去。
周旭东闷哼一声,还来不及退出,粘稠而滚烫的精液便尽数没入她的甬道,仿佛要将她烧穿了。
岑冬死死地抱着他,感受到他一阵又阵的抽搐,最后瘫软趴在她身上。
天际尽头泛着白光,不知不觉中,已快天亮。
溪水充满凉意,微微荡漾,洗刷污渍汗迹,岑冬浑身酸软,像一滩融化了的雪水。
他还在她的身体里,这让她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充盈感和安全感。
耳边有细细鸟语,清泉流淌,飒飒风声。
池塘尽头有絮絮低语,随风而来。
艹,我说我不去嘛,你非要把我拉起切,这盘遭安逸了三,老子裤儿都要输脱了。有村民从那头过来,嘴上骂骂咧咧。
打麻将嘛,输输赢赢正常得很,下次嬴回来就是嘛。同行的人安慰他。
农村人娱乐少,偶尔晚上约上几人搓几局麻将,来来回回便已是翌日清晨。
他们的谈话声不大不小,在尚未完全清醒的阳城里,清晰地穿过水渠里两人的耳朵里。
岑冬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在一瞬间紧绷。
艹。他压低嗓音骂了一句。
她忍不住轻笑一声。
那人剜她一眼,还不等他张口说话,就听到那边两人的谈话。
胖子,你刚刚听到声音没得?一人问。
啥子声音。
一个女人的笑声。
胖子屏息,四处瞅了瞅,浓稠的黑还未全部散开,四下静悄悄的,偶尔有几句零散的蛙鸣。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两人越走越近,一阵微风吹过,树梢上原本栖息的鸟,扇动着翅膀扑哧扑哧地从他们身边飞过。
艹,吓死老子了。胖子骂了一句。
他们俩的脚边上,水渠静悄悄的,溪水从男人和女人的身体间流过。
周旭东屏着呼吸,将头埋在岑冬的颈窝处,一直到那两人走远,他才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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