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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修长的手指抓着笔杆不停的在纸上书写着。高挺秀气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金丝眼镜,白皙禁欲的脸庞上透露着一丝淡淡的疲惫。
江谨言合上手中的笔帽,将签字笔插回了白大褂的上衣兜里,合上病例叹了一口气。他随手关了电脑,倒回椅子上合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下。
这已经是他这个周第三次加班了,虽然今天才是周四。
“呼——”
他长出了一口气,偏过头来在镜子上看自己若隐若现的黑眼圈,感觉有一点烦躁。
他最近评上了副教授,学院里的课程安排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医院里也抓着他这个年轻的教授不愿意撒手,一听说他三十之前有希望甩掉这个副字,干脆直接的给他下了特聘书。
工资倒是直接翻了几番,不过工作时间却远没有之前的坐诊方便了。一周总共两天半的班儿,却因为同事纷纷把难搞的病人推到他这里来,逼得他加班简直要加出四天来。
一想到晚上回去还要备课,第二天还要见那些比他小不了几岁却天天跟在他屁股后头“老师长老师短”的几个愣头小子,江谨言就感觉到太阳穴一阵发紧。
太累了……
要不要考虑和院长说一下……
或者是……
“吱”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轻轻的打开,又小心翼翼的合上,一个身影在门口顿了顿,缓步走上前来。
等到意识已经开始迷离的江谨言惊觉到有人闯入了自己办公室的时候,一睁眼,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已经坐了一个高大的男人,此刻正在在静静地用带着笑意的眼睛看他。
“不好意思,今天已经下班了,需要的话可以下周过来,而且我们这里需要挂——,你怎么来了!”
摸到眼镜带上的青年突然变了脸色,整个人激动的站了起来:
“滚出去!你又要搞什么把戏——”
“哥哥好无情啊——,”
对面的男人似乎是笑了一下,接着随手摘下了遮去了半张脸的黑色口罩,有些戏谑的开口道:
“这个态度——”
“——哥哥是把我当成一根人形按摩棒了吗?”
“你闭嘴!江辞,你给我——”
“嘘——”
男人站起身来,绕过桌子几步走到了俊美的医生面前,高大的身形一下子将他笼罩在了一片阴影之下。
他将一根手指轻轻的点在了青年薄而红润的嘴唇上,在对方震惊的目光中,一把钳住了对方的下颚,低头吻了上来。
男人身上的气息混合着柑橘和甜酒的味道,应该是某款男士香水。但是出乎意料的,江谨言感觉自己还闻到了一点熟悉的味道,像是……
“——唔”
在他由震惊转为震怒之前,长相有些邪魅的男人率先一步抬起头来,用拇指抹过他被亲到快要滴血的唇瓣,轻笑道:
“哥哥闻出来了吗?”
“是哥哥以前给我洗衣服常用的那款香皂的味道哦。”
“我花了三十万美金,请了一个调香师,专门照着这个味道给我配了一款全天下独一无二的香水。”
“名字叫做——”
“——慕言”
倾慕、
谨言。
江辞是两年前出国去的。
两个人酒后乱性之后,被江谨言灰头土脸的赶走的。
江辞和江谨言不是亲兄弟,江辞原来也不姓江,是后来改的姓。
父母二婚,父亲是政客,母亲是商人。
很难说两个人在一起究竟是因为爱情还是其他,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那就是他们都不会是会把时间放在家庭、甚至是孩子身上的人。
江辞从十二岁跟着母亲改嫁过来,一直到那件事情发生之前,完全都是被大他六岁的江谨言拉扯着长大的。
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萌生了那种不该有的念头,但他在潜意识里,一直觉得,对他有求必应的哥哥心里一定同他是一样的。
至少——
不该演变成那个样子。
江辞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20岁生日,借着酒醉把江谨言强上了的那一天。
那一天,他发现了独属于哥哥的一个小秘密。
第二天,他就被发了疯的江谨言逼着,狼狈不堪的逃离了他的生活。
他在国外混了两年,搞了个乐队。结果不久久被一个国际大导演相中,在海外的大荧幕上,正式出道。
两年的时间,足够思考太多的问题了。
也足以让一个男孩儿,褪去稚气,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他带着势在必得的勃勃野心回到了国内,在织好一张天罗地网前却行事格外的谨慎低调。
直到今天,
他终于出现在了这里。
他近乎贪婪的盯着江谨言带着愠色的面庞,心里开始忍不住回味刚才那个令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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