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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走。”
颜无既被他拎上去,一路无言到达后殿。
走到殿内,颜无既才想起道谢:“今日之事,多谢真君相救。说来真君救过无既两次,我颜无既无以回报。”颜无既一边说,心中一边想,他是如何知晓我在后山树林里头的,也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对了,那只纸鹤是他做来传令的,纸鹤一毁,他自然也有所感应。
他不回话,反而说:“去上香。”
颜无既行了几步,脚底一阵刺痛。他吃痛地踮了踮脚,才想起自己赤着脚。上头伤口在渗血,应是方才在树林里伤到的。但颜无既不敢忤逆,忍着疼老老实实上了三炷香。南宗收弟子的规矩繁复,历代多有改变,但唯一不曾变化的,就是要拜一拜后殿的这个前辈。
殿内坐着一尊巨大的神像,颜无既认不得上头是谁,大约是南宗哪个虽已陨落,但贡献颇多的大人物。南宗乃是统领南地仙门的大宗,虽说本宗弟子在精不在多,但大人物也出了不少,随便一逛,就能找到供奉前辈高人用的殿宇。也不知这里头供奉的又是哪位。
“真君。”颜无既轻轻地唤伏元,他仍闭目养神。他眉目俊朗,侧面看去,鼻梁的弧度极其引人注目。颜无既屏息,悄悄地用眼神描摹他的侧脸。
颜无既既害怕他睁眼,又期望他睁眼,看着他的面目,心跳得厉害。一声一声,砸得颜无既头晕目眩。
颜无既又小心翼翼地唤他,回应的只有一片空寂。
“真君,今日颜无既不是有意失约的。我也不明白那人为何要拦我。”得不到回应,颜无既脚底疼痛竟愈发明显,心里也开始莫名的难受。他失落地低下头,自言自语道:“师父真的死了,是我看着他走的,为什么这么多人都不肯信我。”颜无既说着说着,想起师父走前说的话,“这么多年来,他待我如亲子,大限临了,还想着我能平安顺遂。我小时,师父身子已不大好了,我自知根骨不佳,只得学些旁门左道教他多些日子可活,谁知道他甩手走了,丢下我在此惶惶不可终日……”颜无既疑心伏元已经睡着了,便放心地顺着道,“上次这般心绪不宁,还是得知我娘走了的时候……”
伏元忽的睁眼,道:“你该回去了。”
“真君……”
他一挥袖,颜无既未看清他的眼睛,身已在百里外的后山里,身后便是住处。
站在原地愣了半晌,直到南宗弟子的嬉闹声越来越近,颜无既才想起自己衣衫不整,连忙跑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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