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廊故事(2 / 2)
假处女;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是一个圆形的薄
膜中间一个小洞么?」
孔乙己显出极兴奋的样子,将手指拨弄着小姐的阴唇,点头说:「对呀对呀!
……处女膜有几种外形,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
孔乙己刚用指甲蘸了淫水,想拨开小姐下身,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
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有几回,隔壁小姐听得笑声,也赶热闹,围住了孔乙己。他便和她们群交,
一人插一下。小姐高潮后,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鸡巴。
孔乙己着了慌,伸开五指将鸡巴罩住,弯腰下去说道:「要射了,我已经要
射了。」直起身又看一看鸡巴,自己摇头说:「射了射了!射乎哉?已射也。」
於是这一群小姐都在笑声里走散了。
孔乙己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
扫黄前的两三天,老鸠正在慢慢的结账,取出粉板,忽然说:「孔乙己长久没有
来了。还欠几个小姐的嫖资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
一个正在玩3P的嫖客说道:「他怎么会来?……他搞折了鸡巴了。」
掌柜说:「日!」
「他总仍然是嫖霸王娼。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嫖到夜总会里去了。那里
的小姐,干得昏的么?」
「后来怎么样?」
「怎么样?先写服辩,后来是轮奸,搞了大半夜,就被搞折了鸡巴。」
「后来呢?」
「后来搞折了鸡巴了。」
「搞折了怎样呢?」
「怎样?……谁晓得?许是死了。」老鸠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
扫黄之后,员警是一天比一天查得紧,看看将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火,也
须穿上棉袄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嫖客,我正合了眼坐着。
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来个小姐。」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
全没有人。
站起来向外一望,那孔乙己便在玻璃门下对了沙发弓着腰着。他脸上黑而且
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夹袄,捂着档,下面垫一个卫生巾,用套子在腰上
挂住;见了我,又说道:「要一个小姐。」
老鸠也伸出头去,一面说:「孔乙己么?你还欠600块钱呢!」
孔乙己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要一个没
开苞的,幼齿。」
老鸠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孔乙己,你又嫖霸王娼了!」但他这
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
「取笑?要是不嫖霸王娼,怎么会搞断鸡巴?」孔乙己低声说道:「日断,
日,日……」他的眼色,很像恳求老鸠,不要再提。
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嫖客,便和老鸠都笑了。我叫了小姐,拿套子出去,放
在沙发上。
他从破衣袋里摸出一千元钱,放在我手里,见他满手是精,原来他便用这手
一直捂住断了的鸡巴。不一会,他射了,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捂着鸡巴慢慢
走去了。
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孔乙己。到了年关,掌柜取下粉板说:「孔乙己
还欠600块钱呢!」
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说「孔乙己还欠600块钱嫖资呢!」到扫黄可是没有
说,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他。
我到现在终於没有见——大约孔乙己的确被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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