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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笞冤狱起风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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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直睡在一起的嘛!”小男孩扑在卢匡义的怀里,可是这一次撒娇却没有成功。

“哎哟,小公子你怎么在这儿啊。”差役从回廊的拐角打着灯笼走来。卢匡义正好吩咐他把小男孩带回去。虽然看着小鱼儿回头张望的样子,让卢匡义不免感到心疼,可他也明白这是他必须做的事。很快小男孩就会被亲人带走照顾,也就不再需要他了。至少此时他是这样认为的。

翌日上午,卢匡义来到小鱼儿的房间向他道别,却不见人影,心头不免感到失落。他随后又来到后堂,原以为知府大人会在此批阅公文,却仍是不见踪影。

卢匡义捉住路过的差役问道:“昨天来的那个小孩儿呢?去哪儿了?”

“也许……许是被他家人带走了吧……”

“胡说!”卢匡义立刻识破了这随口胡诌的谎话,“知府大人昨天根本没提起找到他家人的事,怎么可能才过了一晚,就被带走了。到底去了哪里?!”

差役一时有些慌了神,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卢匡义顿觉心头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他连忙追问道:“知府大人呢,知府大人去了哪里?”

“小的……小的不能说啊……”

差役的表现已经让卢匡义猜到了六七成,他又再次确认道:“知府大人是不是去了大牢里?”

差役的沉默便是肯定了他的猜想,卢匡义正要走,差役却拉住他的手臂,阻止道:“知府大人说,卢捕快只需放下请辞信在桌上,和自己无关的事不必多管。”

就凭小鱼儿喊他一声“卢叔叔”,卢匡义怎会觉得此事与他无关,他甩开差役,径直奔向大牢。大牢外头虽有衙役看守,可是看到卢匡义来势汹汹的样子,实在无人胆敢阻拦。

刚踏入大牢,卢匡义就隐约听到了笞臀刑具击打皮肉的阵阵“噼啪”声。可即使他自以为做好了心理准备,当他看到审讯室内的景象,仍感到震惊悲愤,不能自已——他原本出于保护的目的,而带回衙门的小男孩,此刻竟出现在大牢里,被刑官用沾了水的皮带,狠狠地抽打着赤裸的小屁股!

只见小男孩被人扒光了裤子,背对着知府大人,双腿开立,高撅裸臀;纤细的脚踝分别被两边的棉绳拉开,双手同样被皮铐子锁在地板上。小男孩的腰上还绑了一根绳子,吊在房梁上,让他无法蹲下躲避责打。这可不是平常幼童犯错,要受罚责臀时所用的姿势。

“知府大人!快让他们停手!”卢匡义眼前的景象简直令他难以置信:刑官从水盆里抽出湿漉漉的皮带,抡圆了手臂重重地鞭打在小男孩棉花似的嫩屁股上。小男孩发出痛苦的呜咽声,柔软的臀瓣如同嫩豆腐一般晃动着,仿佛轻轻一碰就要碎了。可是落在他小屁股上的哪里是轻柔的碰触,沾水的牛皮带呼啸着抽在臀峰上,软嫩的屁股蛋子瞬间变了形。刑具从小屁股的表面抽离的同时,一道鲜亮的朱红顿时浮现,仅有二指宽的细皮带横贯臀峰,仿佛将小屁股抽得裂成了四瓣儿。

贾似德瞥了他一眼,随即转向刑官说道:“不用理会他,继续打。”

皮带狠狠地抽在幼嫩的小屁股上,连绵的鞭打声“噼啪”作响;软嫩的臀肉随着皮带无情的痛击,荡开阵阵臀波;小男孩发出惨痛的哭嚎,落泪不止。凡此种种声色景象,无不向卢匡义证明着一个显而易见,却难以接受的事实:他一路关心照料着的小男孩,正在被人严厉痛打着光屁股!如同牢里的犯人一样,承受着羞痛万分的笞臀刑责。

卢匡义几乎不敢直视小男孩那痛苦委屈的眼神。小鱼儿认出了他原本深深信赖的“卢叔叔”,带着嘶哑的哭腔,激动地哭喊起来:“骗子!你这个骗……哇啊——骗子……呜呜呜……”

“知府大人,这吊金钟分明是拷打犯人才会用的姿势!这孩子不曾作奸犯科,甚至没有犯过大错,凭什么要像这样铐住手脚,用皮带狠狠抽打他的光屁股呢?!”

“他自己不曾作奸犯科,可他的父亲,犯的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贾似德冷冷地判罚道:“再鞭笞一百,如果还不肯招供,就换训教板打屁股!”无论是皮带还是训教板,都是最轻薄的刑具,卢匡义听出端倪,这一顿打屁股恐怕不会很快结束。

“武虓?不……大人说的,是这孩子的生身父亲?!”

贾似德发出一声冷笑,似乎在嘲讽卢匡义,过了这么久才后知后觉。“不错,这孩子的生父,正是朝廷钦犯,武琥,黑面虎!”

这样的真相对卢匡义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他从山贼手中救下的小男孩,却正是山贼头领的儿子。

卢匡义仍不放弃争辩,又说道:“可就算是执行连坐,也该先将主犯黑面虎捉拿归案,待他伏法才行啊……”

贾似德听得有些不耐烦了,提高了嗓门,厉声道:“衙门迟迟未能将黑面虎绳之以法,你怎知不是这孩子,还有他的叔父,黑面虎的亲弟,蓄意包庇所致?!”

一旁的师爷范桐,上前规劝道:“卢匡义,你就别在这里阻碍审讯了。昨天晚上知府老爷连夜提审,这小子却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如此冥顽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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