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怀了(1 / 2)
周五,彭霖弈接了吴检电话,说程序再怎么也得走个半月,让他期间帮忙照顾照顾梁睿辉的小老婆,别让人慌了,被吓到了。
彭霖弈说:“知道了。你怎么不亲自打电话给他?梁睿辉肯定给了你号码。”
吴检察在那头撅起嘴,一脸嚣张:“我怎么可能给梁睿辉所谓的老婆打电话!我不接受!我还相信辉哥和我是有可能的!”
彭霖弈那头半天没出声,他正准备质问你是不是要教我做事,结果一个低沉声音插进来,很干脆地:“不可能,你没戏了。”
没等他说句你放屁,就被直接挂了电话。
吴检察官在这边气得:“操你妈彭霖振,谁他妈给你讲话了!”
这头,彭霖弈被逗笑,大中午他这弟弟才起床,穿个丝睡衣光脚板跑书房里,修长胳膊逮住他就不撒手,毛绒绒脑袋埋肩窝里,蹭来蹭去铁心要骚扰他,他在彭霖振后脑勺亲一口,说:“我忙呢。”
彭霖振自从眼睛又能看见过后就短暂恢复正常,前天出去烫了头,据说自己非常不满意,差点儿当场把理发店招牌拆了,但他觉得挺好看,他弟弟什么造型都合适,以前直发总衬得他没生气,像个会动的洋娃娃,英俊得不真实,现在一头呆毛倒把人性重新塞回他骨子里去,生气勃勃得,像回到高中时代。
“哥,”彭霖振嘴唇擦着他皮肤,撩起串儿鸡皮疙瘩,“我想出去,你今晚有安排吗?”
彭霖弈说:“帮梁睿辉照顾老婆。”
“哦。”彭霖振闷闷不乐得,不动了。
“……我能去吗?”他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
彭霖弈皱眉,“你别添乱了,梁睿辉出来又揍你怎么办。”
“你帮我打他啊。”彭霖振一脸天真。
“那你必须告诉我你找黄澄干嘛。还想干人,还是被人干啊?”
彭霖振:“去给他道歉。”
他神志清醒的时间很短,下次发疯不知道又要持续多久,戒烟戒酒,医生叮嘱他别再糟践自己。好在哪怕离了药,在哥怀里他依旧一夜无梦睡得踏实,所以最近终于理性回归,很是自觉地回望过去半年干过的操蛋事。
他得出结论:必须把黄澄哄好了,否则他哥和梁睿辉做不成朋友。他不想让他哥失去朋友。
于是周五晚两兄弟收拾归意,开车去黄澄宿舍把人捞出来。
好久不见,黄澄更瘦,春寒料峭已过,晚春回温,路边树都开了花,他从那粉花瓣儿落成的雨里面横穿,染回黑色的半长发松松垮垮搭在白净脸蛋儿旁边,整个人形销骨立,一阵风来就能把他连着满地落花刮走似的,彭家兄弟看了皱眉,也不知道怎么就变这样了?
上车,黄澄摘了口罩,看见彭霖振,很短暂地愣了一下。
“彭总,”他身体抖着,嘴唇都有点儿失色,是被吓到了,努力去扣车门,想跑走,“我……不好意思……能开一下车门吗?”
彭霖振赶紧转过头,奈何他一向嘴硬头铁,话到嘴边竟然觉得放不下自尊心了,就那么盯着误入狼窝一样瑟瑟发抖的白兔子,不耐烦道:“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想找你是因为……”
黄澄猛一下推开门,冲到花树下面呕吐。
彭霖振听到他干呕的声音,脸色一变,浓眉翻来覆去皱起又松开,拳头捏捏放放好几次,最后没忍住,莫名其妙只敢冲他哥发火:“我操,有这么夸张吗?”
彭霖弈严肃:“小振,你之前的事情确实很过分,黄澄哪怕打你,你也只有受着。”
彭霖振看窗户外面那薄薄一片儿身子佝偻,黄澄吐得很痛苦,哪怕手撑住树也打趔趄,他啧了声,拿起车门上的矿泉水走出去。
“喏,”他不扭捏,但脾气里的别扭藏不住,把水递给黄澄,不敢看那人表情,“漱漱口。”
黄澄看了他一眼,直起身子来说了声谢谢。
“哈……”
彭霖振叹气,他对着黄澄,理亏在先,再怎么也得做好事做到底。黄澄拧不开瓶盖,他就撇着嘴把水瓶子收回来替人拧开了再还回去,黄澄又轻声道谢,看那模样,黑发鲜亮,光滑柔顺,风一吹就薄薄遮住他半张脸,黄澄抬起眼睛,眼色掺杂不言而喻的烦闷与恐惧,可他还是礼貌,听话,人畜无害,纯粹得像未经世事,彭霖振想,怕梁睿辉是这辈子就必须栽在这人身上了,没的说。
“对不起,黄澄,”彭霖振蹲下来,很真诚地看着面前的人,“你可以原谅我吗?”
黄澄沉默着,头发吹上脸,挠得他眼睛痒,他伸手把发丝挽去耳后,比女孩子更漂亮娴静。
“……可以吗?”彭霖振不动,诚恳地继续蹲着,“不原谅也可以。”
黄澄摇摇头。
“原谅你了。”
他小声说。
彭霖振不知道为什么黄澄突然眼红,然后泪珠子就成串掉下来,他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应付梁睿辉这吹弹可破的爱人。低头去看黄澄乱糟糟的脸,他慌张道:“对不起,对不起,黄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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