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 / 2)
4
闹到凌晨四点。
先是在沙发上做了一次,后来又挪到浴室接着折腾。季长惜跪趴在浴缸里,撅着屁股挨操。后面出了血,红肿得厉害,勉强吞下一根手指都要害疼。季长惜原本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可习惯了也还是忍不住掉泪。黎度寒嫌他扫兴,说他现在娇气成这样就是惯出来的。刚扯证那会儿季长惜要是敢在床上给他摆脸色看,都是直接抡起皮带照着臀缝抽。后来才算是学乖了,屁股肿得跟桃子似的,也照样忍着疼乖乖把腿张开给他干。
季长惜疼得直掉泪,黎度寒扶着阴茎退出来,改成往他嘴里捅,狰狞的肉物一直顶到嗓子眼。胃里的呕吐感愈发强烈,季长惜忍着恶心舔了两口,忽然感到一阵翻江倒海,猛地推开黎度寒,扶着马桶拼命呕吐。他晚上已经吐过一次,胃里空空荡荡不剩半点东西,只吐出些粘稠的酸水。黎度寒愣了片刻,脸色稍有缓和,手指捏着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跟自己对视:
“有了?”
“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季长惜冷笑,他一直背着黎度寒按时吃避孕药,一次都没落下过,怎么可能怀上黎度寒的孩子。黎度寒没理他,拉开抽屉拆开一盒验孕棒,戴上一次性手套,抱着他把尿。季长惜为了报复,故意尿偏在他手上,黎度寒瞪了他一眼,难得没找他的茬,一言不发地等结果。
上面显示两条杠。做得这么勤,也该有了。
季长惜偏过头往他手里看,黎度寒不动声色地挡住他的视线,把用过的验孕棒扔了,又抱他坐到马桶盖上,摘掉手套仔仔细细地洗了好几遍手。季长惜嘁了一声,把头转了回去,不看就不看,反正他不可能怀孕。痛痛快快吐完这一通,胃里倒是舒服了一些。
他强忍着腿间的不适,打开淋浴头洗了洗屁股,然后往腰间围了块浴巾,没等黎度寒,自己一个人别别扭扭地扶着墙往外走。半路的时候他脚底打滑走得稍微有些踉跄,黎度寒这个王八蛋居然破天荒的良心发现,顺手扶了他一把。
季长惜恶狠狠地甩开他的手。
再出来的时候地上的碎瓷片已经不见了,管家在矮柜上重新摆了两只花瓶,季长惜拎起来掂了掂,觉得很趁手,他下回不高兴的时候可以直接抄起来往黎度寒头上砸。反正哪次也砸不中。他放下花瓶,掀开床垫去翻藏在夹层里的避孕药,趁着黎度寒还在浴室,娴熟地掰开锡纸吃了两粒,端起杯子里的温开水咕咚咕咚一口饮尽。
闹了一天,他也累了,没再提分房睡的事。默许黎度寒跟他睡进一个被窝里,从背后搂着他的腰。他就是要成天没事找事,黎度寒惹他不痛快,自己也别想痛快!季长惜迷迷糊糊快要睡着,忽然想起黎度寒刚才答应他的事,问道,明天去医院看我家老爷子?
黎度寒低头吻了吻他的头发,嗯。正好顺路带他再做个孕检。
5
新谈的合作项目还剩一点收尾的工作,黎度寒只睡了两个小时,让管家帮忙泡了一杯加浓咖啡,打开办公的电脑继续处理公司事务。电脑敲击键盘的声音很响,中途的时候又接了三四个电话,季长惜被吵得头痛欲裂,闭着眼坐起来抡起枕头往他身上砸,“你他妈有病是吧,要打电话滚出去打。”
电话还通着,那边是黎氏的生意伙伴,谈公事的时候撞见这一出颇为尴尬。黎度寒平静地说了声抱歉,面不改色地接着刚才提到的事情往下谈。说这话的时候他狠狠瞪了季长惜一眼,带着点警告的意味,把枕头扔回季长惜怀里,继续打他的电话。
实际上他的忍耐度向来很高,只要季长惜能学乖一点,别动不动把“离婚”两个字挂在嘴边。
季长惜倒觉得很有意思,如今他恶名在外,干脆破罐子破摔。凡是能让黎度寒不痛快的事情,他统统都要做。要是能让黎度寒在外人跟前丢脸,挨一顿皮带他也认了,横竖黎度寒不能打死他,凭什么要他主动让步服软,忍气吞声地受委屈!
索性也没了困意,他甚至还有心情故意用脚心去碰黎度寒胯间那团鼓鼓囊囊的东西,一轻一重的踩,勾着黎度寒的脖子娇喘,声音不大不小,刚好确保电话那头能清楚地听见:“老公你真坏,怎么这么快就射了——”
“老公,你每次都这样,射得这么快,人家还怎么爽嘛?”
“老公,咱们改天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黎度寒的脸色黑得像锅底一样,这个项目黎氏跟合作方僵持了小半个月才谈妥,眼下还剩最后一点交接时的收尾工作。姓季的狗东西就非得蹬鼻子上脸,上赶着这时候给他添堵。他深吸一口气,反手扇了季长惜两个耳光,打人的时候刻意捂住了听筒的收音孔,然后披着衣服到窗边接着讲电话,声音如常道:“家里那位不懂事,见笑了。”
季长惜被他扇得嘴角出了血,随手用袖子抹了,脑子里嗡嗡的,嘴里一股难闻的血腥味。他单手撑着洗手台漱口。不知怎么又有些想吐,可是什么都吐不出来。于是拉开抽屉,跪在地毯上翻找昨晚睡前吃的那盒胃药。黎度寒不知何时已经打完了电话,冷冷站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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