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1001以痛苦情欲为生以玩弄人心为乐以纷争死亡为眠(1 / 2)
一方言出必行,一方私心甚重,同行的决定在三言两语间决定下来。
择日离开山南镇,前往华阴城。
甘凛不打算投靠“亡父旧友”蒲中天,他甚至刻意从未在吕朔面前提起过蒲家,但华阴城是这个世界浓墨重彩的故事中心,闲极无聊的甘凛一定要去凑个热闹瞧瞧。
当然在吕朔面前,他用的理由是治病——
“我先前落水,不过偶染风寒,煎几服药下去也就好了,至于身体虚弱,这是娘胎里早产落下的病根,一时半会儿急不来。”
甘凛捧着热乎乎的药,坐在镇内客栈的人字号客房里,边吹边劝沉默不语的吕朔:“阿朔长兄,你的内伤不能再拖,必须到大城市去找名医坐诊。”
“不碍事……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内伤未愈?”
吕朔周身打理干净,换上精神的新衣服,刮干净胡茬,露出棱角分明的端正脸庞,与锐利眼睛,与之前的狼狈模样相比简直换了个人,哪怕长发散落,也只是平添潇洒!
唯独空荡荡的右臂还彰显着过往梦魇般的阴影。
“长乐,夜里我咳嗽时吵醒你了吧。”想了想,吕朔恍然地找出个合理解释。
甘凛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只道:“幸好这些天我们抵足而眠,否则,真不知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去!”
吕朔别过脸,不好意思说话,干脆闷声道:“快些喝药,别冷了!”
“哦……”自作自受的甘凛一脸苦大仇深,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他以痛苦情欲为生,以玩弄人心为乐,以纷争死亡为眠。
寻常食物或药物对甘凛而言毫无作用,要让他变得强大起来,不如趁无法入睡的夜晚,多调教吕朔的身体几次,毕竟在山南镇上,可怜的侠客是目前唯一能入眼的美食。
这话直截了当说出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恐怕下一秒就要和这无趣世界说再见,进入新的轮回。
搬出破庙,光明正大住进客栈,美名其曰为了省钱住一间房,替吕朔置办行头,预定去华阴城的马车……这都是甘凛的主意,为的是令那些可能还盯着吕朔不放的江湖人安心,他与吕朔的相识相遇合乎情理,同行是为了报恩,离去亦是为了治病,免得半路上还要担忧追杀与逼问。
吕朔没过问甘凛的钱如何花,他只拿了些铜板,去医馆给甘凛拿治风寒的药,又向客栈老板提前知会,借了后厨角落,每天盯着厨娘熬药,再亲自给甘凛端过去,强制怕苦的他喝下。
客栈内人来人往,多得是人认识住在破庙里的“断臂乞丐”,甚至还有不少人知道他曾经的过往,如今见他改头换面,一身爽利,大为吃惊。
嘲笑者有,好奇者有,狐疑不定者亦有,一时间镇内流言纷纷扰扰,传出个不大不小的新闻,直到病秧秧的清贵小公子主动出面周旋方才压下蜚语流言。
瞅见几道不太安分的目光扫过神色恹恹的甘凛,站在他身后看顾着人的吕朔一句话也没说。
但从那日起,他重新用左手拿起了原本埋在破庙青砖下的锋利宝刀,不顾他人嘲笑自己姿势别扭笨拙,沉默地练着最基础的一招一式,不动用内力,仅仅让久未锻炼的身体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练习下,重新回忆起灵活的肌肉记忆。
许是惧怕不要命的疯子,再加上甘凛躲在房间里不出门,之后日子还算平静。
然而到临行前,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又将行程往后拖延三两日。
阴雨绵绵,吕朔无法出门练刀,只好陪甘凛说了许久闲话,直到用过简陋的晚餐,盯着甘凛喝下苦药,他才起身去店小二已经灌满热水的浴桶里洗漱。
自从失去右臂,吕朔的自尊心变得极强,哪怕在自暴自弃时也不愿意被别人当做行动不便的残疾。
甘凛吐出含在舌下的苦味汤药,瞥见不远处的屏风,与屏风后朦朦胧胧的水雾气,磨了磨牙:“好饿。”
不屈与挣扎的坚韧灵魂,在岁月的磋磨下酿造出醇厚的芳香,勾着甘凛抓心挠肺,恨不得快进到夜晚同床共寝,享受独属于他的进食秘密。
啊,他真是个没脸没皮的坏人,趁人之危欺负对方好心。
甘凛习惯性唾弃一下自己深入骨髓的邪恶本性,完成每日功课(1/1)后,他乐滋滋地宽衣解带,只留轻薄中衣,眼巴巴等待被水汽滋润过的英俊男人从屏风后走出来。
“长乐,你怎么又不穿外衣?”吕朔腰带还未系好,忙放下手,快走几步给甘凛披上衣服,语气严厉,“风寒才刚好不多,你又想多添几服苦药了?”
“恩人哥哥,对不起。”甘凛低头认错,声音放得很软,又乖又勾人,把吕朔的火气全化作了无奈。
“别叫我恩人了。”吕朔被甘凛偷眼抛来的小钩子弄得头皮发麻,心中总觉得古怪,具体又说不上来,只好习惯性地心软,尽力柔和嘶哑低沉的声调,“叫我金乌吧。”
“那金乌哥哥,我先去洗澡了?”
“……嗯。”不解风情的男人细心叮嘱,“刚才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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