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五十七）（2 / 2）

北翊上次为他委身给司马飞鹰，也已显示出一些决心了。然而他究竟还是不能懂，谷云起不是他，做不出那种事，何况丢给“谁”，谁又来做那个注定被双方怨恨迁怒的“谁”呢？便是妓院的嫖客，也没道理受这种无妄之灾吧？就是真的这样做了，那也……

“不一样啊，南宫。”谷云起笑得讽刺而渐至生涩，终于笑不出来，深深地瞧着他，道，“你愿意，我不愿意啊。”

南宫北翊失神中兀自心头大震，呆呆地回望着他，一时分不清这“愿意”与“不愿意”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愿意”献出自己的一切，求得谷云起一丝垂怜。而谷云起“不愿意”什么呢？自他们彼此反目以来，谷云起对他的一切做法都是“不愿意”的。不愿意被他幽囚于峡谷，不愿意承受他的讥讽诋毁，不愿意被他当做玩物作弄，自然更不愿意……被他强令下人奸淫。

他说他也去经历谷云起所有的不堪，可他究竟是“愿意”，那与谷云起的“不愿意”，能够一样么？心甘情愿地承受，永远也不会懂得被迫撕裂开的谷云起的苦痛有多么深，多么绝望。

他是强逼着谷云起做一个恶人来救赎自己，还是明知谷云起不可能做这样一个恶人而恣意狂言？